2004年9月5日,团风县统战部谌部长来清凉山佛学苑指导工作,在座谈中,傅老师谈了些对佛教与迷信的看法。
谌部长:……办学对我们探讨佛教很有帮助。你们这里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们帮你们解决。傅老师这么大年纪,还有年轻的老师,学历都很高,在佛学方面也研究得比较深,……,你们现在起步看来还是可以,逐步发展吧。
傅老师:……将来这两块空地还是要把房子造起来,现在来电话很多,还有不少男众要来,他们都是看了咱们编的《清凉桥》挺感兴趣而想来的。如今老思想的人实在不了解现在的形势,年轻人思想已经变了,现在老一套的佛教刊物,人家只翻一下,就放在旁边了,因为思想有距离了嘛。
现在佛门里年老的,真正能够精通佛法的没几个人。尤其是老思想的人,他对孔夫子思想倒蛮熟悉的,还有把道教佛教混在一起的。(谌部长:哎,道教佛教混淆的。)
以后的形势迷信是行不通的,我经常劝那些小庙的出家人,你们要看清时代,现在文化水平都在提高,一个文化高的人看看佛教的理论,觉得很好啊,你叫他们来认可你搞的迷信,我看越来越行不通了吧?他们信的是佛教,不是信你这个迷信。至于有没有鬼,咱们不谈,这不是一个宗教问题,这是一个科学问题,让科学家去研究吧。
研究马列主义的人不信宗教,其实研究佛教的人也不信宗教。我是公开讲,我不信宗教,因为无论哪种宗教都带有迷信,许多问题它讲不清楚,连儒教也讲不清楚,说“头上三尺有神明”,这个神明到底是啥?“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天到底是啥?“上帝创造人”,上帝谁创造?我是释迦佛的弟子,这个我承认。
说实在话,你们各位领导都不信宗教,可是你们信的是觉悟,信的是善法,信的是要为人民作贡献,实际上你们是不信作为宗教的佛教,而信释迦佛的伟大精神,这是每个朝代都推翻不了的。
在50年代初,因为我为佛教很发愁,能海上师就跟我说,“即使佛教不存在了,佛教的精神存在,这就是佛教。”所以我们搞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宗教形式。咱们建的这个房子,也没有庙宇的形式,这说明我这个人没有宗教色彩。当然,有了庙宇的形式也有个好处,也算有个特点。
我在的地方,从来没有什么弄神弄鬼,即使科学家有一天能证明有鬼,也不过名字叫鬼,实非是鬼,也就是有这么回事吧,但跟我没关系。因为鬼讲话我听不懂,我讲话鬼可能也听不见,(众笑)所以我只跟人打交道,不跟鬼打交道。
而且非常奇怪,咱们今天讲讲笑话,有人给鬼烧电冰箱,烧电视机,我请问,你没有烧一个发电厂,(众笑)没有电鬼怎么用?你都烧成灰了,这电视机也没办法开呀,由此可见,这就叫迷信。
佛教在民间扎根很深,这不是靠鬼,而是靠救苦救难。我过去在医院里做过心理治疗医生,心理作用就是科学,诚则灵,灵在什么地方?心理作用。你依靠某一种形象、依靠某一种观念也会起作用,佛既然已经离开人世了,因为他精神伟大,我们把这个精神来运转一下,照样起作用,如果这个精神在人间,佛就在人间,如果这个精神是永远的,佛就是永远的。
佛不是神也不是普通人,其实他是人间的一位最伟大的教师,所以真正的佛教是没有崇拜偶像的,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老师,一些学生,就是这么个形式。也没有什么钟啊鼓啊,如果有那么多东西的话,当年佛带着弟子从一个国家跑到另一个国家去说法,带着这么一大堆的东西,这怎么行呢?这些东西都是后世的人搞出来的,是后世的人把佛教推向宗教去的。
所以今天我想要恢复佛教原始的状态,也很困难啊,因为现在信佛的人跟鬼神亲密到分都分不开了,好像不搞鬼,他们没饭吃了,不搞鬼,他们就没有什么保护了,所以我们对祖国,对人民的贡献,从我信佛的角度来说,眼前最迫切的就是反封建,反迷信。
今天人们称毛泽东同志,从前我一直称毛主席,我满脑子毛泽东思想是有道理的,毛主席说“物质产生精神”,这就是佛说的“心由境生”;“精神能变物质”,这就是佛教讲的“心能创造物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就是佛教讲的,“为一切众生作贡献”。从前焦裕禄去看贫苦农民的时候,有一个瞎眼的老妈妈问,“你是谁呀?”焦裕禄说,“我是你儿子,毛主席他老人家叫我来看你。”这就是佛教讲的“一切众生皆父母”,所以佛教的精神会永远存在,而佛教里被后人夹杂的宗教迷信,我巴不得早一点扫掉。
今天我在你们领导面前敢讲这些话,可是在那些搞迷信的人面前却往往讲不通,只能慢慢地转,所以既要保护他们的宗教信仰,又要帮助他们扫除迷信思想。这种工作要靠年青一代,发心去研究、去实践佛教理论的伟大精神,重新恢复佛教本有的真面目。
我们常说佛教是无神论,佛教承认有天人怎么叫做无神论?有神论无神论不是指天人存在不存在,而是指你信不信神有权控制人的命运,佛教是不信的。从前毛泽东同志提出,反对神权、夫权、族权,就是反对神有权力控制人的命运这种谬论,即使宇宙别的星球上有人,咱们何必去反对他,他又不会开炮开到我们这儿来,(众笑)科学家还在努力跟他们沟通呢。(谌部长:这个道理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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