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奋勇击退十魔军
 唱诵者:
  我在尼连禅河畔,精勤调伏于己身,
  坚定不移欲获取,真正解脱于束缚。
  黑魔障解脱,以悲悯语告我:
  
  “汝如是消瘦苍白,汝之死期已将近;
  汝身千分交死魔,仅余一分留生机。
  汝活方是好选择,汝活方可获福德,
  来修清净之梵行,向圣火祭献奠酒,
  以此赢得大福德,如是精勤又何益?
  精勤之路实艰难,困难且难以承受。”
  
 当魔罗述此偈时,缓慢走近立一旁。
  魔罗立于世尊前,世尊以此答魔罗:
  “放逸之人汝恶魔,来此是为己目的,
  我于福德无所需,魔罗可为需者说。
  因我有信与精进,此外还有智慧生,
  如是调伏于己身,汝何对我说活命?
  风之吹拂能干涸,彼之滚滚长流水,
  如是调伏己身时,何能不干我身血?
  而当血液干涸时,胆汁、痰液也干涸,
  当肉体渐疲惫时,能使我心益澄静。
  我将具足念与慧,也具更高之禅定,
  如此生活我了知,感受之最高极限,
  我心不寻求欲乐,汝见众生中纯净。
  汝之一军是爱欲,汝之二军是不乐,
  第三支军是饥渴,第四支军是渴爱,
  第五支军是昏眠,怖畏是第六支军,
  怀疑是第七支军,八军是恶毒顽固,
  利养、荣誉与名声,还有邪行得名声,(第九军)
  称扬自己贬他人。(第十军)
  此等皆是黑魔军,全是汝之战斗军,
  唯有勇者能胜彼,而得胜利之喜悦。
  我挥不撤之军旗,我说惜命为可耻,
  宁可战死于沙场,不愿失败而苟活。
  曾有沙门、婆罗门,此时投降而匿迹,
  彼等必定不了知,朝圣者所行之道。
  今见环绕之魔军,我装备作战象军,
  奋跃与之行战斗,不愿被人所驱退。
  纵世界一切诸天,无法击退汝魔军,
  我今以慧摧破它,如以石头破土钵。
  
  寻找其他通往觉悟的方法
  阿难:我想:“当一个沙门或婆罗门,不论在过去、未来或现在经历这种由努力所引起的痛苦、折磨与刺穿的感受,顶多与我现在经历的相等,但绝不会超过它。然而,透过这样严酷的苦行,我并未到达超越常人的境界,而获得圣人的知见。是否有其他通往觉悟的方法呢?”
  我想到有一回父亲释迦王在劳作时,我坐在阎浮树荫下,远离感官的欲望,远离不善法,我进入初禅,伴随它的有寻、伺,以及由远离而生的喜与乐。我想:“这会是通往觉悟的方法吗?”之后,回忆起那段往事,我明白这确实是通往觉悟的方法。
  然后,我又想到:“为何我要害怕这种乐呢?它是乐,但它与感官的欲望和不善法无关。”我于是想到:“我不害怕这种乐,因为它与感官的欲望和不善法无关。”
  我想到:“以如此极端瘦弱之身,我不可能得到那种乐。或许我该吃一些乳粥与面包的固体食物?”
  那时有五位比丘在照顾我,他们的想法是:“若沙门乔达摩证到某种境界,他必定会告诉我们。”当我一开始吃粥与面包的固体食物时,那五位比丘感到厌恶,于是离我而去,他们想:“沙门乔达摩已开始放逸,舍弃精进,而回复奢侈的生活了。”
  
  五个重大的梦
  叙述者:菩萨作了五个梦。
  注释者:那是在他觉悟的前一晚,这些梦是他即将达到目标的前兆。
  阿难:在如来、应供、正等觉者成就正觉之前,作了五个重大的梦。哪五个呢?
  当他还只是个未觉悟的菩萨时,他梦见自己以大地为床,群山之王的喜马拉雅山为枕;左手置于东海,右手置于西海,双脚置于南海。这是他作的第一个梦,预示他是无上的正等觉者。
  当他还只是个未觉悟的菩萨时,他梦见一棵蔓藤类的植物从他的肚脐长出,直到云端。这是他作的第二个梦,预示他将发现八正道。
  当他还只是个未觉悟的菩萨时,他梦见黑头的蛆,从双脚爬上并布满膝盖。这是他作的第三个梦,预示许多著白衣的在家人将终生皈依如来。
  当他还只是个未觉悟的菩萨时,他梦见四只不同羽色的鸟从四方飞来,当飞落脚边时,全部变成白色。这是他作的第四个梦,预示着四个不同的种姓──刹帝利、婆罗门、吠舍、首陀罗,都可透过如来所宣说的法与律,而证得无上解脱。
  当他还只是个未觉悟的菩萨时,他梦见自己走在一座大粪山,却不为粪所污。这是他作的第五个梦,预示如来虽取得饮食、衣服、床座与医药等资具,但他受用这些资具时,并无贪、痴或执著,且清楚它们的过患,也了解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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