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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者阿迦曼 (十一)
              阿迦摩诃布瓦著/曾银湖译

  依照长老阿迦曼说,如果我们能够了解猴子的吱叫,这情景是既有趣又可怜的。对一个普通人而言,猴子的叫声似乎没有区别,也没什么意义。但对尊者阿迦曼而言,这猴叫声是不同而明确的,就像人的语言一样,从猴领队察出他坐在那儿时,声音就有显著的不同。

  “可客!”“看那儿!”它叫着。

  “可客?”“那是什么?”“可客!”“发生了什么?”猴群回叫着。

  “可客!可客!”“那里有东西!它可能是危险的!”猴领队回答,危险信号传诵到队伍中央。猴群中起了很大的噪音和很大的激动,每只猴子都骚乱地前后叫跳着。这很像遭逢危险而被恐慌侵袭的人群。

  猴领队又叫“可客!”“在这儿等!我再去看看!”使猴群安静下来。它又回到尊者阿迦曼坐着的地方,靠近地视察他的个性和动作。得到尊者阿迦曼并无伤害的意图和猴队安全的保证后,它跑回去叫着“可客!可客!”“没有危险!前进!”然后其余的猴子一致地向尊者阿迦曼坐的地方前进。它们上、下跳着,怀疑地注意着他,彼此问着,他是什么,他为什么坐在那儿?

  在这儿陈述的这段故事,是依照尊者阿迦曼告诉弟子们的方式,以便读者们能充分理解——猴子的叫声如何表达它们能了解的意思。毕竟,不难了解,这种动物之所以会怀疑人类,是因为它们常常牺牲在人类的陷阱和残酷之下。所以它们不得不怀疑尊者阿迦曼,吱吱猴语就像我们人类在说话一样。

  过了不久,猴群都自在了,不再注意了,对“那东西”也没兴趣了,知道他不会伤害它们了。尔后,它们就在那个地方自由地漫游着。尊者阿迦曼也安适而宁静地继续留在那儿。

  在这种“自活活他”的生存形态之下,每个人都能与其他生物和谐相处,没有猜疑,那本身就是一种极乐的宁静。

  经常可以看到,任何森林比丘们(他们遵循头陀行)居住的地方,也有着大群的森林动物聚居着,有大的,也有小的。它们似乎被慈悲的气氛所吸引,就像人类,也要找个安身之处一样,动物与人类的差异在于它们没有完整的智慧,只被自我保护的本能所引导,每天只有寻找食物和住处的想法。

大悲悯

  一天晚上,尊者阿迦曼被一股大悲悯的感觉强烈地笼罩着,浓郁得使他掉泪。后来在禅思时间里,当他透过身观念处的思惟而进入专一的境界时,由于心住于一种纯粹的“空”境,得到了一种深奥程度的解脱。那个时候,对他而言,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当从深禅境出来时,他思惟着,佛陀说正法律是为了从人类的心中消除愚痴的过患。他愈思惟正法,就愈看到法的奇妙和深奥,也愈相信人们的愚痴,包括他自己在内。人们必须被教导如何去吃饭、睡觉和消除浪费;他们也必须被教导如何去走路、移动、穿衣、盥洗……等,这些都是保持身心健康的方法和工具。没有先前的教导,每一个人,不论种族或国籍,大都错待自己并自行堆积了痛苦。人类就像小孩子,在他们能够自己期许一个平衡而健康的发展之前,都需要成人的指示和引导。

  对于愚痴的心而言,虚荣和妄想永远为他塑造一个伤害的世界。他们的伟大在于身体、出身、族姓、地位或自负,但是他们的智慧从未同步地成长,以便有助于他们自己和别人的喜乐与宁静。更糟的是,智慧被疏忽和遗忘了,这就是到处都有那么多麻烦和纠纷的原因。

  这就是那天晚上,笼罩着他的大悲悯。

“毗婆舍那”老比丘

  在这个多事的山洞的山脚下,有个叫做“毗婆舍那”(Vipassana中译注:止观,内明,多方面的观察思惟)中心的地方,独住着一个老比丘。一天晚上,尊者阿迦曼想要知道老比丘正在做些什么,便把他的心调整到和老比丘的心一致,非常诧异地,他立刻知道,那个比丘竟忙于处理他自己俗家的事情,把大部分的时间用在忧虑着他已离开的俗家往事上!同一个晚上的后夜,尊者阿迦曼再度“内视”那个老比丘,并发现他仍在忧虑着、计划着。黎明时,他第三次试着去读那个比丘的心,结果还是一样。这个“毗婆舍那”老比丘不自禁地忧虑着他的俗家,计划着,要不要为他的孩子和孙子们做些什么。所有这些忧虑和计划都是在家人的事情,和所谓毗婆舍那的修习和开发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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