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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者阿迦曼 (十二)
              阿迦摩诃布瓦著/曾银湖译

  早上,尊者阿迦曼从山洞下来,走入村里去托钵后,在他要返回山洞的路上,他停步去拜访那个老比丘。他不经意地问他,有关他计划要建一个房子的进度,和有关他对前妻和孩子们的安排。“你有太多事去计划和忧虑了,”他说:“你昨晚整夜几乎都没有休息。”

  惊讶,不自然地一笑,老比丘问道:“那些,你怎么都知道?”

  “我怎么知道,那不重要,”尊者阿迦曼回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因为你是那个整晚忧虑着和计划着的人,你未曾休息。”

  听到这些,那个老比丘由于羞愧、恐惧而脸色发白。他结结巴巴地对自己呢喃几句,看起来好像将要昏倒的样子。看到这对他伤害太大,尊者阿迦曼改变话题,马上离开他,回到他的山洞。

  三天后,一个在家弟子,他是那个老比丘的侍者,走上山洞。尊者阿迦曼向他问起老比丘。在家弟子回答说,他已经在昨天早上离去了。他曾经问他为什么要离开,老比丘告诉他,尊者阿迦曼给他上了严肃的一课,让他几乎昏倒。这教训显然比直率的谴责、申斥更伤了他,这因为它包含了一个令人不解的法谜,令他羞愧困窘。他说那个老比丘说,尊者阿迦曼似乎知道他的全部念头,所以他不可能在那里再呆下去以免成为尊者的一个负担。

  这个在家弟子说,他曾经试着劝说那个老比丘不要离开,告诉他,他认为自己会成为尊者阿迦曼的一个负担,那是不合逻辑的。负担,如果有的话,那只是那个比丘自己的。所以他应该在尊者阿迦曼的帮助下试着除去它,这样将远比逃避要好得多。然而那个老比丘深受打击,坚持他必须离去。当问他要去哪里,他只回答说他要离开,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这个在家弟子有个小男孩就近陪侍着老比丘,但连他也不知道,因为那个比丘不肯多说。

  尊者阿迦曼听了之后充满悲悯,现在知道了,善意所做的事却产生了反效果。那个老比丘着实被吓坏了,从那天起,尊者阿迦曼就不再试着去阅读那个老比丘的心了,因为像这样,只会带来更多的反效果而已。他间接地告诉那个人,他对老比丘说了些什么,补充说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么严重。那个叫做毗婆舍那的中心,现在也因此成了一个被遗弃的地方。

  所有关于这个老比丘所发生的事给他上了一课——如何与前来看他的人相处。从此以后,他从未直接批评别人的想法。他会提到它们,但只用迂回的方式,使发问的人自己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致于伤害太大。一个凡夫的心,未经训练,就像幼兔在学走路,当然会前后摇摆。成人只能守护他,保护他不受伤害,他不能禁止他摇摇欲坠的步伐。同样的,一颗尚待开发的心,有时是不可能不被突发性的思想和情绪所动摇的。

  当他居住在这个山洞时,他了知了许多新的真相,包括内在的真相和无限的外在真相。他受到鼓舞,乐于修习,不觉时间的消逝。更多更多的内在真相,朝他涌来,就像雨期的山溪向前倾泻。一个睛朗的午后,他漫步在树荫下的一条蜿蜒小径上,在开发他的内明禅思中,一面欣赏着风景和独处之乐。在黄昏时,他走回山洞,欣赏着成群的各种动物自由地漫游在那片肥沃的土地上。气氛非常祥和,各走各的,各忙各的。彼此坦然相视,毫无恐惧,知道彼此毫无伤害之意。

  尊者阿迦曼说他乐意与它们相处,经常对它们散发出他的慈悲心光。它们也承受着所有生老病死的痛苦,他认为,就这方面而言,它们就没有什么其余的利益了。人和动物,其内在开发(波罗蜜)的水准是不同的。这项差异有时却被发现有些矛盾的现象,有些动物在本质上比某些人更成熟。由于一些恶业的特殊果报,人会一时生为动物,感受苦报。即使同样在人的世界里,也可看到那些生活在悲惨状态下的人们(几乎不比动物好),他必须遭受这些苦况,直到恶业耗尽,或直到善业的机缘成熟了,取代了恶业。佛教徒因此被劝诫,不得轻贱动物,因为所有有情众生中都有着善业和恶业,人和动物亦然。

  晚上,尊者阿迦曼清扫洞前的地方,继续精进,除灭烦恼,轮替着静坐和经行禅思。他在心智宁静上的进步,例如诸蕴的思惟、分析、解剖,把它们坚定地消溶于诸有的三项基础特征上——无常、变迁(中译注:苦)、无我。这就是他的内明开发,对于他的最后目标,给予更大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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