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耆弥七子之缘⑦

佛与众僧回祇园后，毗舍离打开函件，只见函中盛着三十二颗头颅，由于刚才佛说法断灭了她的爱欲，所以没有生出懊丧恼恨，但仍忍不住叹道：“痛苦啊，悲伤啊，人生有死，命不能长久，轮回在五道中是多么苦啊！”

三十二户亲家得知此事，极其愤恨，一起喝道：“大王无道，冤杀无辜。”亲族们集合起兵马，团团围住王宫，要为女婿们报仇。

国王恐怖，逃到佛住的地方，那些人听说后又立即率领军马包围了祇园。阿难听说波斯匿王杀了毗舍离的三十二个儿子，女方家的人集合了军队前来报仇，于是跪下向世尊合掌道：“是什么因缘，三十二个儿子被国王所杀？”

世尊说：“毗舍离的三十二个儿子不但今日被国王所杀，过去三十二人也这样死去。你认真听，放在心上，我会为你解说。”

阿难说：“是，我会认真听。”

佛告诉阿难：“在久远的过去，此地有三十二个亲友，商议去别人家偷牛。当时国内有一老母，没有儿子，贫穷苦恼，这些人偷了牛来到她屋里，老母很欢喜，为他们备下柴火水锅，以便煮牛。当刀举向牛的一刻，牛跪下来乞求活命，三十二人欲念强烈，一心杀牛，牛便发誓：‘今日你们杀我，来世我杀你们，哪怕你们已经得道，我也不放过你们。’牛发好誓被杀，他们烧煮同食，老母也吃饱了肚子，高兴地说：‘从来没有碰到过你们这样的客人，今天是最快乐的一天。’”

佛告诉阿难：“当时的牛就是今日的波斯匿王，当时的盗牛人是今日毗舍离的三十二个儿子，当时的老母是今日的毗舍离。由这样的果报，五百世中，常被杀害，一直延续到现在。当时老母帮助杀牛并且由此喜欢的缘故，五百世中，常做母亲，极度地忧恼。今日遇到我，才证得了道果。”

（摘自上海佛学书局《贤愚经》 姚育民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