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妄想,就要很快警觉,纠正过来
假如你有一天发现:哎呀,我打妄想时间太长了。你自己要很快地警觉,纠正过来。比如说,你打了五分钟妄想,已经不太好了,五分钟时间已经很长了。可是一个人在打妄想的时候,从来也没有拿着一只钟看着:我现在打了几分钟妄想?如果你一面打妄想,一面把钟放在面前,统计打妄想的时间,你可能也不好意思再打下去了。因为不知道时间,反正糊里糊涂,听其打下去好了。有时候感觉:我今天打妄想时间太长了,要马上警觉。那么三分钟应该就要警觉了,你五分钟了,总应该知道惭愧了,你打了十分钟也太过分了,有的打起妄想来,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打下去。就算你偶一失调吧,也应该很快地觉悟啊。
拿我们来说,可能不是偶一失调吧,天天打妄想,修定也打妄想,念经也打妄想,所以不是偶一失调,是常常失调;也不是能速知,是一知不知。所以别看高洁大行的偈颂,比较通俗好懂,可是要修起来,这个要求可不低啊。
听得懂,不等于法浅,要看做得到做不到,做得到就叫浅,做不到就叫深
就好像我七十年代头一次到温州,是温州居士请我去讲法,他们白天要工作,那么我晚上讲,四个晚上讲了四个字。为首的居士开头跟我打招呼:“老师啊,今天来听法的人很多,各种各样都有,有的是初发心的,有的是老居士,你自己心中有数啊。”他是好心,可是如果我真的照他讲的“心中有数”,叫我怎么讲了?到底是讲深还是讲浅?一会儿讲小学生的话,一会儿讲大学生的话,这个法就不大好讲了,讲深嘛初进门的人听不懂,讲浅嘛懂佛法的人可能听得也没劲了。他讲了这话,我听归听,但是我总是照我的习惯讲了。
后来讲完了,他又跟我反映:一般听得都很喜欢,但是有个别人说了几句话:今天这个听下来,讲得比较浅。那么有的老居士就说了,“傅老师讲得容易懂,你就说浅,那你做得到吗?”按照我的看法,什么叫深,什么叫浅?你做到了就叫浅,做不到就叫深。
语言也好、心里的念头也好,偶一失调要能速知
回过来说,文字虽然是好懂,但是真正衡量衡量,这些话的要求可不低呢。这里说“偶一失调”,而我们现在是每天都失调,每个小时都失调,乃至时时刻刻失调,这个失调次数也太多了。应该是偶一失调,就要很快的能自己知道,但我们今天自己有时候知道,知道了也不当回事,有时候还根本不知道呢。不光是语言也好、心里的念头也好,偶一失调要能速知。
犯戒了,假装不知道、没关系,不忏悔、不改过,就把受戒、持戒当成了开玩笑
那么持戒的人,戒律上偶然有一次做得不好,不算犯戒也算不清净,甚至犯戒——现在末法时期众生,对于犯戒的态度是什么?他们经常用这种方法处理,以为这样最上妙,心里边没有负担,是什么方法呢?犯戒了,他假装不知道,假装没关系,假装“这个何必大惊大怪”,假装“哎,这是难免的”,这种处理方式,他最最轻松,比忏悔还要轻松。忏悔还要:第一,要承认“我错了”,第二要改过。前面一种最轻松了,既用不着承认,也用不着改过。这样子就把受戒、持戒当作开玩笑,那当然有罪过了。
只想着去受戒,戒持不持得起来没关系,好比伤着腿没关系,只管参加奥运会
前一个时期,我听到你们女众部有位出家同学就说了:“你沙弥尼戒、正学女戒都持不好,你受了比丘尼戒,你能持得起来吗?”但是被说的人呢,她不考虑的,她的想法:这个持不持得起来是以后的事情,受戒总要受啊。简直是像封建社会的读书人进京城考状元,京城四年一去,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到老连个秀才都没有拿到,称为“遗憾遗憾”。好比假如我这个老师糊涂的话,你们女众部有个人腿子跌伤还没有好,我就叫她去报名参加奥运会。
当然了,如果你真有极大的魄力,“虽然我沙弥尼戒没持好,但是我去受了比丘尼戒,我一定要持好它,说到做到。”这倒好了,这倒是对了。但是现在沙弥尼戒你为什么不说到做到?“因为我现在没有认真啊。”你既然以后能认真,现在就可以马上认真起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