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指挥一切，行为的粗暴、
语言的粗暴还是来自心的粗暴
1958年的时候，能海上师在北京，我也去北京。我这个姨妈呢，因为女人家经常喜欢怄气，有一次，她怄气了，吞了一些火柴的头头自杀，吞得很少，仅仅气头上吞了一点。我就陪她到能海上师那里，请能海上师给她开示开示。能海上师不但开示，还有行动了，说：“你把嘴巴张开来。”我姨妈把嘴巴张开。“你把嘴巴闭起来。”我姨妈把嘴巴闭起来。这个啥意思？心指挥一切。所以身上的粗暴、语言的粗暴还是来自心的粗暴。有人看表面现象：社会上年轻的男男女女，在公园里或者在什么场所，给人的印象多温柔啊！真的是温柔吗？真的温柔，丈夫也不会打妻子耳光，妻子也不会用牙齿去咬丈夫。
修行好不好，就看身口意调伏得怎么样
修行就是看你身口意调伏得怎么样。我从前就常说：你修行好不好，我根本不看你磕头磕多少，烧香烧多少，念经念多少，或者像茅山道士那样从早上坐到晚，我根本不看你这些，我看你身口意调伏了多少，也就是说你脾气改了多少。
只肯念经学法，不肯改脾气改造自己，
所谓的成就不过是海市蜃楼、空中楼阁
现在佛门里的人，年老的嘛无知，年轻的也偏掉了，叫他改脾气，批评他、帮助他，他就很不舒服：“我是来学法的，我是来修行的。”结果嘛念经天天念，脾气老样子。你依照佛经来跟他讲，比如讲“高洁大行品”，全是叫人改造自己的，他又不好说，“讲这些给我听干什么？我是来学法的呀。”他这些都不承认是法，他要学什么法？他要学“无所从来，亦无所去”，“如如不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有宝塔，哪有塔顶？没有你这个人，怎么修行？全掉在空中楼阁里。看见天上的海市蜃楼、空中楼阁，高兴啊！“我的目的就是要进去。”你真的进去了，还不是掉下来？成佛是谁成的？你成佛嘛当然是你成呀，那你自己不改变，你怎么成佛啦？真是笑话了。
抗战胜利，我的大哥跟着我姨父从内地回来，我大哥带回来三个孩子，都是姑娘，还很小。有一天我也在房里，我看这三个孩子挺好玩，她们把大哥挂在门背后的礼帽、短大衣拿下来，大姑娘把她爸爸的大衣一穿，礼帽一戴，围巾一戴，“爸爸回来了。”是真的爸爸吗？小孩子充爸爸呀。
小孩子说爸爸话，都是不切实际了，只能是小孩子玩玩而已。
不要把一点一滴当成全貌，
修行人身口意都要改造，都要调伏
你们对我的皮肤是特别感兴趣，说我的皮肤像是婴儿皮肤，薄得不得了，搔痒还要轻轻地搔，稍微重一点就把皮搔破了，那么人家说我返老还童。我是不照镜子的，偏偏清净寺的洗手间里有面镜子，我一看：“怎么叫返老还童？明明是个老头子么。”（众笑）
所以不要凭一点一滴就认为是全貌。修行人身口意都要改造，都要调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