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月24日上午,傅味琴老师接见了二位老教授的来访,由于他们对能海上师无限的崇敬和对能海上师法流的关怀,傅味琴老师在和他们亲切的谈话中谈了一些自己的感受,下面是傅老师讲话的摘要:
我们佛弟子呢,只有一个心愿,以菩提心为心愿,其它是无所求。在老上师那里,我变得非常纯洁、天真,除了佛法的弘扬以外,我全不感兴趣。
能海上师对我确实是非常的慈悲,我受他的影响很深。我弘法不是我本人的意思,是能海上师当年给我的口谕,因为能海上师有这样一个心愿给我,所以我在培养人才中,一步也不离开能海上师当年在清凉桥的家风。能海上师这一生,他生死都置于度外,何况是名利呢?实在说起来,他是一个隐藏功德隐藏得很好的修行人,我在他身边只感觉他是一个慈悲的老人。
我是22岁进的佛门,当初进的是上海佛教青年会,很快就转到上海金刚道场清定上师那里,54年就上了五台山。是跟倪维泉一起去的。那个时候可以说都是小孩子。如果我上去不下来,就挺不错,可惜我世俗心很重,也是当年年轻无知。当时上山可以说完全是一种纯洁的感情,虽然有所觉悟,但是觉悟力量不强。我对妈感情很深,因为我六岁就死了父亲。能海上师当年叫我下山的原因,说是因为我有病,等病养好了再来吧,能海上师虽是那么说,其实师父心里明白,因为我不到出家的时候。可他还是这样慈悲的鼓励我。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话:你半个出家功德有了。
由于我六岁死了父亲,是穷苦人家出身,对苦难人总有点同情,总想做一点好事,所以我就投入到世间上的好事里去。在我从事心理治疗的讲学上,我自己认为我给病人解除心理上的痛苦,也是一件好事,就这么投入进去了。由此可见,我的善根并不深。而在社会上我得到了年轻一代对我的尊敬、安慰、鼓励,我在社会上就这样度过了好多年,五台山,几乎是每年都去,所以我是上上下下的。
关于能海上师的事迹,我虽然经常在他身边,却知道得很少。能海上师当时确实对我非常地慈悲,在他下山去北京开会或回五台山时,几次把我带在身边,可是我年幼无知啊,在能海上师身边的时候,也提不出什么问题来,硬是想一些问题呢,范围也非常地狭隘,问:“佛教是唯心,还是唯物啊?”能海上师说:“不是唯心,也不是唯物,佛教是缘起论。”
在50年代,佛门里的人很少,拜佛都是偷偷地拜。我又跟上师说:“佛教今后怎么办呢?”
“你别怕。”他轻轻地拍拍胸说:“这就是佛弟子的本色。”虽然在能海上师那里我提不出什么问题,他也没有跟我怎么长时期的谈话,可是能海上师无论哪一句话对我今后的行动都起极大的作用。如今人们都是这么说,现在是外道猖獗,魔道当世,而我教育这些学生就是这句话:“别怕。”咱们今年冬天还搞了一个防火防盗的冬训,受到政府领导的赞叹,实际上里边也包括了一个因素,就是培养年轻一代:你们别怕。又教他们唱从前我们唱过的革命歌曲,“团结就是力量”、“歌唱祖国”,今天还教他们唱“毕业歌”。这个“毕业歌”的内容非常好,其中有一句“是战还是降?”你要净化人心,安定社会,做好教育工作,批判歪风邪气,使佛门恢复清净,看你是发起菩提心还是退失菩提心。其中还有“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社会的栋梁”,也是佛教的栋梁。所以能海上师给予我的精神影响,一直到我76岁,我还是那个精神:“别怕。”
又有一次我跟能海上师说:“咱们能不能现现神通?把人们吸过来?”当时,我说了小孩子的话。能海上师说:“神通没得用的,度众生靠法,你现神通,一只手一指,一道光,别人要说你手里有电棒棒。”我只能说能海上师给我的印象教育的印象非常深,我今天走的路完全是能海上师法流的路,我们不求神通。既然是大般若宗,我们就是求智慧。度众生也靠智慧,自己成就也靠智慧,国家的发展,社会的安定全靠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