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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海上师传(6)

             ——谭天 著

老人叫王友金,今年72岁。他们家在此住了要100多年了。为什么说那坟是能海上师母亲的呢?据他说,解放前,能海出家后,他家的一个长辈问他:“你信佛,还信不信祖宗?还孝不孝你妈?”能海说:“学佛先学做人,天下孝为先。我妈生我养我,当然要孝。”于是那位长辈就告诉他,你少小离家,到现在连你母亲的坟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母亲的坟在去上寺的路上,与下寺是一边,在中寺的右边,坟后面有一座瓦房子,有时间你去祭一下。

后来能海前后3次带师父们来祭母。前两次他们找错了地方,在别人的坟前烧了很多纸,念了经,烧了火供。我们那时还是8、9岁的细娃儿(方言小孩子──笔者注),还去吃了他们带来的糌粑。后来他长辈问他坟后有没有房子,能海说没有,是庙子,他长辈说,弄错了。因为那时中寺下寺这一带散乱着很多坟。他长辈说:“你去找那姓王的王裁缝,他家前的坟就是。”王裁缝是我爷爷,叫王兴贵,那时已70多岁了,这四周的乡邻都知道。后来他长辈和他一起来,才找到今天这儿。我还隐约记得能海和尚带了几个师父,他的长辈留着白胡子,是撑着板凳顶的礼。他们烧香顶礼点圣灯烧火供灯,很做了一阵,我们小就去看热闹。

这时一个叫金云珍、人称徐婆婆的老人接过话说:“我们都见过能海,他有些胖,跟弥勒佛一样,有两个酒窝,长得好看。他上云悟寺,一天上不了,就在下寺住。”75岁的徐婆婆回忆起往事仍是那么的清楚。

接着,在王大爷堆满农具的家里,他拿出了供在他家佛龛上能海的照片。那照片经过60年岁月的洗涤,已经发黄,很旧很陈了。他告诉我说,那是能海在绵竹祥符寺讲经时拍的照片,戴着法帽。并详细地告诉了我,能海上师到云悟寺开办道场的缘由。以下是他的讲述:

40年代,汉旺的乡长谭正武(音)请能海到汉旺来办道场,寺庙由他选,并告诉能海说:“你也可以照顾你母亲的坟。”那时,能海和尚看了下寺、上寺、云雾寺,谭乡长想让他接管上寺,因为上寺成规模,条件也好。可能海和尚说:“我不能去,上寺已有师父住,我不能撵人走,去与人争庙子。我到云雾寺,那里没有师父,庙子破旧也需要人管。再说,云雾山的风景好,偏远幽静,四面环山,像一把椅子,正好适合修行。”所以他把自己的道场建在了云雾寺。后来,他根据佛教的一些意义,把云雾寺改成了云悟寺。我爷爷带我到山上,在他茅篷外见到他,一般是下午5、6点钟才出来,他就在茅篷外写经。吃得很简单,一点胡豆和青菜。五、六十的人了,看起来只有40来岁。

坐在他旁边的徐婆婆,插话道:“好多我们都弄不清楚,你去问他们龚家的人嘛。”我忙请他们给我介绍龚姓人家的情况。两位老人说,具体的他们也不清楚,只是他们自己说与能海家有关系,是什么侄儿。住在青龙的那个叫龚福三(音),今年86岁,他有三儿两女,一个儿在青龙村委会,在汉旺的那个叫龚福蓉,有3个女儿,其它的就不知道了。我邀请两位老人与我们一起去找龚福三及其子女,他们欣然同意。

不在计划内的寻访

这次寻访,纯属计划以外。

来汉旺的本意,是想感受能海上师生活修行过的地方,使自己对海公有一个立体的认识,而不是文字意义上的海公,其目的是想更好更真实更形象地反映他的一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像一个考古学者一样去考证一个家庭的族系关系。如果这一切我没有遇上,我也就会如同所有传略上所写的一样,去书写能海上师的简历:

海公上师,俗姓龚,名学光,字缉熙,1886年丙戍腊月二十二,生于四川绵竹县汉旺场。父名常一,母张氏。有一姐,长师十岁。后迁居县城,父以摊贩为业。不数年,父母相继去世,姐弟相依为命。师就附近私塾读书。年稍长,渐闻维新与变法之争,即留心国事。戊戌变法,志士被害,师决志离开家,觅救国之道。十四岁,入成都东大街恒升通匹头业商号为学徒……师有一女一子……

然而在我后来无意识的采访中,我所看到所听到的,却远非如此。许多与能海上师有关的史实,其因缘竟意外而非常顺利的汇聚到了我这儿,出于职业习惯,我怎么也做不到熟视无睹,为此我更加的小心严谨。因此,对每一位相关人员的采访,我们都作了录音、DV拍摄、拍照、记录的工作。在采访过程中,海公的形象渐渐鲜活丰富起来。看他母亲的坟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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