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的境界
我认为佛门的境界是高深的,但并不是不可测的。就看你是否按佛的要求去做到了,假如你做到了,便自然就达到了。而说到的人,如果你没做到,那么你水远也感知不到和达不到。从释迦牟尼辉煌的涅槃,到罗汉菩萨等圣弟子们的入寂;以大乘菩萨们比如班禅、大宝法王以及金刚上师等的自在转世,到大成就者们身体化为彩虹;从高僧大德的禅定解脱坐化立亡,到在家居士的预知时至;从放光动地的舍利子到千年不腐的肉身、乃至火化烧不去的金刚心脏,到学佛人诸多瑞相往生西方……足以证明佛教的博大精深与真实不虚。
这些佛门的境界,不是实证之人是怎么也感受不到、理解不到、更达不到的。海公的西去,就是一个成就者无声的语言。
记得最早知道佛门的异相是在1985年到成都石经寺,该寺楚山祖师的肉身不坏给我留下很深印象。但我对人死了很多年不经任何保护和处理面不坏的现象,一直心存怀疑。因为我并没有见到楚山的肉身,他的肉身在“文革”时被毁了。据说,他预知时至。
明成化9年(1473)。一日,69岁的楚山禅师召集众僧说:
“吾将命终,吾之去也,所谓游戏生死,翱翔空际,垂手市法、栖心泉石,啸嗷烟霞,坐忘朝夕,念念真如,尘尘净域。信手推开不二门,空王殿上无知识”。大家请他留偈语,他随口道:“风霄病叶,雨夜残花”,坐化前对弟子说:“吾瞑目后,澡洁形躯如法裸之,贮于桶中,固其盖,安置力标正寝合前。张法披挂顶像,列香案,设牌位……以尽道田祭悼之情。只待壬寅岁(明成化11年即1475年——笔者注)前一日,开桶出沙。宜用香泥垒塑,华髻饰,乃置石室之中,留为山门瞻也。“说完就在石经寺里一个自然岩洞里坐化了。后来弟子们就按其交代建成祖师洞,供后人朝拜。在当时的我听来,这是一个很美的故事,我却没有去深想为什么会那样。
第2次听到有关肉身的故事,是六祖慧能的。1993年,在广州,听《南方周末》创办人、老主偏左方老师口述,并让我对禅师们肉身不坏有比较深的相信。左方,我国传媒界的领军人物,是对办报有着独特建树的专家,也是我的老师和多年的老友。1994年,他到成都,我们去宝光寺拜见了遍能法师后,又再次到文殊院见宽霖法师。他说:“这次我是来向宽霖大师求教的。”3年前,我们曾一起去拜见过宽老,那时他们便互感很有缘。在方丈室里,师父听我对左总不断地叫“左老师”,便开口道:“你看她一口一个左老师地叫你,你就收她这个学生嘛。”师父话一出,我们同时都感到很是突然,左总笑而言他,而我则还从没想过要拜什么师,虽然我从认识开始就叫他左老师。后来,无论是通信还是电话,我仍一直叫他左老师。
没想到3年后,当我们再见到宽老的时候,他一开口就说:“哦,你和你老师又来了”,老人家又老话重提。左总笑着说:“我这辈子的规矩是从来不收学生的,只有同行,没有学生。老法师今天说了,在这儿,我就认她做我的学生了。”算是正式确定了我们的师生关系。宽老轻轻地笑了两声说:“好,好”。出得门来,我对左老师说:“师父是会针对不同人的习性而说话和行事的,他应该知道你的结症在哪里,才这样做。”左老师笑着无语。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不管在我们确定师生关系前还是后,他都一如既往的在思想精神上、人生生活上,专业学问上指导我帮助我,一如我的父母,我想,这就是缘分。因而,他所讲出来的亲身经历,对我影响很大。为写好这一章,我专门又打电话向远在广州的他进行了确认。左老师清楚地说:
那是1970年的时候吧,我和当时的广东省革委会宣传办主任李树夫同行,到了韶关,当时去检查工作,我们就向当地政府提出到南华寺去,想去看看文物情况。那时,没有开放的。去后,负责管理寺庙的人说,我们这儿有慧能法师的真身。我们出于好奇,就说,我们去看看。那人把我们带到了一间紧锁的房门前,然后打开了门,里面堆满了各种寺庙里的东西,有很多的灰尘。他把像搬出来,我看到那像的胸背后有碗口那么一个洞,那是文化大革命“破四旧”的时候,红卫兵说是迷信,给打的一个洞。当时我想,那是不是真的肉身?就伸手进去一摸,摸到了肋骨,还摸到了一块碎骨。那的确是慧能法师的肉身。而且外面可能是用油漆一层一层油过的,现在南华寺六祖殿内还供奉着六祖慧能和憨山、丹田3位法师的真身。不过对这像的成因,应该有多种解释吧。
《小品般若波罗蜜经》有讲:“我于舍利非不恭敬,从般若波罗蜜中生故,般若波罗蜜所熏故得供养”。这些法师们的舍利或舍利子,受到尊敬供养,是由于他们曾依此体,修出了般若慈悲等功德,以正法自利,以正法利益众生。而这些碎身舍利,全身舍利本身,也许与菩萨没什么关系。
对于佛门的种种异相,我从来都知道其存在,可从来都不知其所以然。这便是我的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