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 弘法前二十年的尾声(续)
             度化杀人魔央掘摩罗说这些话时,央掘摩罗尊者正坐在不远之处,世尊便伸出右手说:“大王!此人即是央掘摩罗。” 
              国王大吃一惊,顿时警觉起来,毛发直竖。世尊见到这情景,便说:“不必害怕,大王!不必害怕。没有什么好怕的。” 
              国王的警觉与恐惧因而消退,起身走到央掘摩罗尊者跟前,对他说:“尊者!央掘摩罗是贵族出身,不是吗?” 
              “是的,大王!” 
              “那么,尊者的父亲出于何家族,生母又是何家族?” 
              “大王!我的父亲是伽伽家族,母亲是曼多耶尼家族。” 
              “请伽伽·曼多耶尼尊者接纳衣服、饮食、床座与医药的供养。” 
              但那时,央掘摩罗尊者已成为阿兰若住者、乞食者、粪扫衣者、三衣持者。他回答:“我拥有的已经足够,大王!我的三衣已齐全。” 
              波斯匿王回到世尊身旁,敬礼后,坐于一旁。他说:“真是稀有啊!世尊,真是不可思议啊!世尊竟然能调伏难调伏者,抚平不平静者,寂灭不可寂灭者。一个无法以惩罚与武器调伏的人,世尊无须惩罚与武器便能将之调伏了。那么,在此告辞了,我们很忙,还有许多事待办。” 
              “大王!悉听尊便。” 
              如此,波斯匿王离座而起,敬礼后,右绕而去。  央掘摩罗沉浸解脱之乐 一天早晨,央掘摩罗著衣持钵到舍卫城乞食。在舍卫城中次第乞食时,他看到一个妇女难产,为生产所苦。他想:“烦恼的众生真是痛苦啊!唉,烦恼的众生真是痛苦啊!”之后,他到世尊处述说此事。  “那么,央掘摩罗!到舍卫城去,对那妇人说:‘姊妹!从我出生以来,从未蓄意杀生,以此真实语,愿你母子平安。’” 
              “世尊!如此做岂不是故意妄语吗?因为我确实曾蓄意杀生。” 
              “那么,央掘摩罗!到舍卫城去,对那妇人说:‘姊妹!从我生在圣者家族以来,从未蓄意杀生,以此真实语,愿你母子平安。’” 
              “是的,世尊!”他答道。到了舍卫城,他对那妇女说道:“姊妹!从我生在圣者家族以来,从未蓄意杀生,以此真实语,愿你母子平安。”那对母子因而获得平安。  不久之后,在独住、远离、精进、热忱、自制中,央掘摩罗于现法自证、现证,具足无上梵行而住,也就是圣弟子离家而过出家生活的目的。他证知:“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如此,央掘摩罗尊者成为一位阿罗汉。  一天早晨,央掘摩罗尊者著下衣,持钵与大衣,到舍卫城乞食,在托钵时,有人朝他扔了一块土块,有人朝他扔了一根棍子,有人朝他扔了一片碎陶片。他的钵被打破,衣袍被扯坏,头破血流地回到世尊身边。见到他来,世尊告诉他:“忍辱,婆罗门!忍耐。你在此生此地所受的业报,原来可能得在地狱中受数年、数百年、数千年的业报。” 
              央掘摩罗尊者独居、禅坐,沉浸在解脱之乐中,他以偈颂赞道:  有人曾放逸,改过勤修行;  犹如出云月,照亮此世界。  有人曾作恶,以善欲抑制;  犹如出云月,照亮此世界。  比丘尚年轻,献身佛教法;  好似出云月,照亮放光明。   愿敌谛听法,愿彼信佛法;  愿敌近法师,安隐之善士。  愿敌常谛听,彼宣忍辱法;  乐闻慈和音,奉行慈和法。  我敌不害我,也不害他人;  护强弱众生,令彼达安稳。   水工引水流,箭工造箭直;  木工矫木正,智者调其心。  调伏以鉤鞭,或以棍与杖;  然调伏我者,手中无鞭棍。  我虽名“无害”,往昔甚可憎;  今有真实名:不害诸众生。  昔日为盗匪,人皆称“指鬘”;  得度越瀑流,我才皈依佛。  昔日手染血,人皆称“指鬘”;  我见皈依处,永无再生因。  品劣行诸恶,定堕入恶趣;  而今受果报,无债用饭食。   无智痴愚辈,沉迷于放逸;  智者重精进,护德如胜财。  切莫行放逸,欲乐无庇护;  精进禅修者,得无上之乐。   抉择愿乐住,彼并非恶作;  于所知诸法,吾已达最胜。  抉择愿乐住,彼并非恶作;  吾已达三明,完成佛所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