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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门文墨】(7)

在宋代,以禅入诗

到了宋代,释诗出现了全面成熟的局面。论者大都认为宋诗逊于唐诗,这是就整体而言的,若单就释诗来看,则情况并不是这样。有一点应该特别指出的是,禅对诗的渗透固始于中晚唐,而深入到相当的程度,即用参禅的态度和方法去读诗、写诗,用禅学的某些说法作标准去品评诗作,用禅的妙谛玄机来揭示、把握诗创作的规律,则还是在宋代。在宋代,以禅入诗、以禅参诗已成为风气,禅与诗的联系产生了严羽的《沧浪诗话》这样的理论著作。禅要求敏锐的内心体验,重启示和象喻,追求言外之意和象外之象,这和诗创作的艺术要求是极相契合的。禅对诗的积极渗透,大大地充实了释诗的内容,提高了释诗的表现技巧。(摘自《释诗卷》引言 潘人和)

无事闲快活

僧拾得

无事闲快活,唯有隐居人。
林花长似锦,四季色常新。
或向岩间坐,旋瞻见桂轮。
虽然身畅逸,却念世间人。

僧人过的是隐居的生活,拾得这首诗对他的隐居生活作了描绘,并对他的隐居心境作了抒唱。且看他怎么说。

诗的前两句,总说:“唯有隐居人”,才能“无事闲快活”。这是倒装的句法。“唯有”一词表示这种看法的肯定和可信。三至六句,写隐居人的生活:山中有看不完赏不尽的林花,它们长年累月欣欣然地生长着,一年四季不断变化,看去好像锦帛一样,那色彩总是很新鲜美丽的。除了观赏林花外,我有时在岩石间闲坐,眼睛注视着圆圆的月亮,看它怎样像轮子一样,慢慢地滚上湛蓝的天空。传说月里有桂树,住在月宫里的吴刚用桂花酿酒,所以称形圆如轮的月亮为“桂轮”。原来地上、天上都有许多足以满足他的精神生活的丰富的内容。诗的末两句,笔锋一转。诗人说:我自身虽非常畅逸,却时时念着世间人。大乘教义认为修行不但自求解脱,还得超度众生。有人问赵州和尚:“佛是觉者,并且是一切众生的大教师,他一定是免除了所有的烦恼了吧?”赵州答道:“不,他还有最大的烦恼。”那人觉得奇怪,问:“这怎么可能?”赵州说:“他要拯救众生,这是他的烦恼。”经过修炼,达到“无事”、“闲”、“快活”、“畅逸”境地,但这并不就是修炼的终极目的。修炼者还应该念及众生,开悟众生。这是更崇高的境界,更大的快活。

拾得和尚要拯救众生,心愿不谓不好。可是他自己老隐居在深山幽林中,这能济事吗?小乘教也好,大乘教也好,都存在着这个问题。(摘自《释诗卷》潘人和主编)

良宽(日僧)和尚诗

良宽(1785—1831)并非什么“高僧”,只是一个托钵的和尚,日人称为“大愚良宽”,足见有被骂为“马鹿”的资格的。当每年农忙时良宽给农人辛勤耕种之状,挂于壁上,长跽诵经!他作的短歌(三十一音)中有这样的一首:

Kono goro wa,sanac tourasli,wagaio wa,Kata woeni Kaki,tamuke Kososure(农家分秧忙碌的时节,我将它绘成画幅,挂在庵里,顶礼膜拜。)

秋夜月色甚明,有一偷儿忽访良宽的草庵,见室内空空,无物可取。这时良宽假装入睡,身上盖有棉被一条,偷儿持棉被去,良宽寒甚,不能安眠,起坐见月色清朗,满照屋内,遂作了下面的俳句(十七音)

Nusubi oni, torin kosaresi,madonotsuki(偷儿留下的,窗上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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