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的足迹　(17)

（原文摘自《故道白云》,一行禅师/著, 何惠仪/译）
智地/以文写诗

2 牧牛

（11）
菩提树下的姑尸草坐垫

佛陀停了下来。示意缚悉底站到他的身旁来。缚悉底合掌站着时，佛陀就微笑着向大家介绍说：“十年前，当我还未成道时，我在伽耶附近的森林遇到缚悉底。他那时才十一岁。是他替我收集姑尸草来造菩提树下的坐垫。我是从他那里学到这么多关于水牛的东西。我知道他曾是一个很好的看牛童，我也知道他将会是一个良好的比丘。”

　　　　　　　　　　　　（诗）

　　　　　　　佛陀的话停了下来。
　　　　　　　缚悉底在佛陀示意下，
　　　　　　　合掌站在佛陀的身旁。
　　　　　　　佛陀微笑说：
　　　　　　　十年前我还未成道，
　　　　　　　在伽耶附近的森林里，
　　　　　　　遇到缚悉底时他才十一岁，
　　　　　　　是他收集起姑尸草，
　　　　　　　为我做了个菩提树下的坐垫。
　　　　　　　他是个很好的看牛童，
　　　　　　　我从他那里学到这么多关于水牛的事，
　　　　　　　我知道他将会是个好比丘。

　　　　　　　当年佛陀的姑尸草坐垫，
　　　　　　　已被后世人说成是菩提树下的金刚宝座。
　　　　　　　无知的人不解比喻常当真，
　　　　　　　愚痴的人妄想在高名中得金光，在财利中造金刚座，
　　　　　　　他们并不喜欢禅坐，把自己定在无所有中，
　　　　　　　他们带着获得的名利参加了旅游团飞向全世界狂歌乱舞。
　　　　　　　看牛童成了好比丘，
　　　　　　　爱护众生的菩萨遍知有情心。

　　　　　　　魔王的子孙在末法时期摧毁着正法，
　　　　　　　就像杀牛的屠夫在伤害着佛弟子的法身慧命。
　　　　　　　他们想带着屠刀进魔宫享受不清净的五欲快乐，
　　　　　　　却不知那罪恶的手已打开了地狱的门。

（12）
佛令比丘学修观想呼吸的法门

每个人的眼光都集中在缚悉底身上，令他感到面红耳赤。所有的人都向他合掌鞠躬，而他也鞠躬以作回敬。在法会完结之前，佛陀请罗睺罗朗诵出观想呼吸的十六个法门。合上双手站着，罗睺罗把每一方法都念诵得清脆如铃声。念完后，他向众人鞠躬，而佛陀则站起来慢慢地步回他的房舍。跟着，其他的比丘也各自收拾好他们的坐垫，回到他们在森林里的原位。一些僧人是睡在房子里的，但很多都会在户外的竹树下禅坐。真正下大雨时，他们才会回到讲堂或宿舍。

　　　　　　　　　　　　（诗）

　　　　　　　每个人的眼光望着缚悉底，
　　　　　　　并向他合掌敬礼，
　　　　　　　他面红耳赤地向大家鞠躬回敬。
　　　　　　　在佛陀的邀请下，
　　　　　　　罗睺罗站了起来合上掌，
　　　　　　　把观想呼吸的十六个法门朗诵得清脆如铃声。
　　　　　　　佛陀等他唸完后步回房舍。
　　　　　　　比丘们也收拾好坐垫，
　　　　　　　一些回到了自己的睡房，
　　　　　　　很多却回到了林间原位上禅坐。
　　　　　　　下大雨时他们才会回到讲堂或宿舍。

　　　　　　　佛教比丘修安般，
　　　　　　　观息能止心散乱。
　　　　　　　林间禅坐杜多行，
　　　　　　　大树荫下避风雨。

　　　　　　　如今比丘能遵佛陀教导勤修禅诵已极为稀少，
　　　　　　　早已不知观数息和不净为二大甘露门，
　　　　　　　大都以重复一句为能究竟，
　　　　　　　丢弃了佛陀四十九年教法，
　　　　　　　既不学法更不修观，
　　　　　　　成了法财极为贫困的可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