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每日的例行作息──意志力
排定开示的时间过后,每当他不忙着一些其它的活动时,任何对于心意开发的过程有疑问或难题的人,可以亲近他作个别的询问。
无论他住在哪里,都保持着规律的作息,每日例行作息如下:
──经行禅思之后接着静坐禅思。
──外出托钵和用饭。
──经行禅思直到中午。
──如果有需要,小睡一下。
──静坐和经行禅思直到下午四点。
──打扫住处区域,然后洗个澡。
──经行禅思几个小时。
──诵念几个小时。
──静坐禅思几个小时。
──睡觉,通常最多四个小时。
但是在特殊情况下,他会整夜持续静坐禅思而没有睡觉。在他年轻的日子里,他的精进是严厉而坚毅的,在他的时代里几乎无人能及。当他年老的时候,由于身体虚弱,他的精进才稍微和缓些。但是对于所有的弟子们,很明显的,那里永远象征着不屈不挠的意志力。这跟大多数意志力随着体力而必然衰退的人们是相反的。
这是佛教徒可以视为修习方式的一个典范。即使他在清迈旷野获得最后胜利之后,他还是辛苦地肩负起任务,对别人提供无私的服务,直到最后他的身体分散了为止。做为人类,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达到相同成就的潜能,但是显然地,现在只有少数人愿意自始至终地追随他,这是由于每一个人的根性──由成功的四要素:喜好或抉择、精进、奉献和思惟,全部所结合的力量,仍然不足以产生所希望的结果。由于因缘有很大的差别,效果必然也就不同。当然这对于功德和过失都是如此。它在所有情况下和在各方面,善的和恶的,快乐和悲哀,都是不可否认的、不可抗拒的、绝对正确的真理。
尊者阿迦曼的生活,从开始到结束,都非常感人。即使在他活着的时候,他的名声流传得又远又广,可叹的是,仍有许多佛教徒不能亲近他。这有一部份是因为他喜欢把大部份的生命时光投注于隐居之处,几乎很少住在城市里;另有一部份(也许是最重要的)是因为许多人尽管他们曾经为他所感动和对他非常尊敬,却被他们自己的忧虑和恐惧折磨着。有些人担忧着跋涉到森林住处时旅途的艰辛,因为他们常常必须从城里坐着牛车或步行,经过森林,旅行好几天。另有些人则被在他训练之下所必须忍受的生活方式和修习模式的考验所吓阻──一天一餐粗陋的饭食,住在疟疾猖獗又充满野兽的丛林里……等。还有一些人,害怕他的责备和其它看似残忍的处置。这些都是许多人自己产生的障碍,即使他们和他是同时代的人,也渴望见到他,却错失了这个最好的机会。
由于经过时间的考验,现在有许多跟他同时代的人和那些后代的人,都已经认知了法义是如何地超越时间性。任何人有足够的勇气去追随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的足迹,那么正法永远能够为他产生道和果。从佛陀的时代下至现在,一直有着像这样的,不可计数的弟子。法义就像一个大水坝,从那里流出不会枯竭的甘露──不朽的涅槃,给那些愿意而且敢于走上正道的人们。许多人现在后悔着已经错过了他们生命中最好的机会。
尊者阿迦曼在公元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十日逝世,他就是现代圣弟子之一。他逝世的记事将在后面叙述。然而他逝世的事实用来提醒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体都要遭受无可避免的现象──形成后分解,出生后朽坏。身体分解和朽坏以后剩下什么,就佛陀或尊者阿迦曼的身体来说,是绝对的智慧、纯净和慈悲。
现在它取决于修行人,当他还能够这么做时,他愿意用多少力量去把这些美德栽种在他的心里。给每一个修行人一句警语──临终后悔,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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