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阿迦曼宁静而愉快地在邦口科村过着雨期安居。他的开示每六或七天举行一次,每次至少持续两小时,有时甚至三或四小时,但是他的听众都专注于他的法义教导,没有感受到身体的僵硬或疲劳。他本身则显得很乐意给予弟子们开示,每次他都把自己已经经历和证知的,详细而深奥的解说,给那些志在达到同一目标的听众们带来欢喜。至于他的果证,对于他的听众们来说是毫无疑问的。如果有疑问的话,那就是关于他们自己的能力──追随着他,他们能把自己开发出多少来?
当聆听着他的教导,不禁会想起二十五个世纪前,佛陀本身对他的比丘弟子们的说法。那很明显的,尊者阿迦曼是如何以相同的方式,把他自己体悟的无价之宝──道、果和涅槃,教给他们。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它的,这就是为什么从佛陀初次说法那天到他般涅槃那天,听众的心意都能成功地被开发到相同的程度。现在,佛陀,他是导师,已经正觉于法的绝对纯净,已经思考过法的奇妙(道,果和涅槃),因此,无疑的,他的听众都能认知道、果和涅槃。相似地,尊者阿迦曼正演说着,对他而言是绝对亲身所证的法义,因此显示着他的体悟和果证,没有丝毫会引起怀疑和犹豫而不能产生内明的臆测。所以这种法义一直鼓舞并启示着那些聆听它的人们。
晚上,当没有开示的集会时,大约在八点离开禅思步道以后,就会听到他在住处轻声地诵念着经典上的章节,在他静坐禅思之前,这会持续好一阵子。继续静坐禅思直到休息的时候。在晚上,当有集会的时候,仍会再听到他以同样的方式诵念着经文,他会延后休息的时间,直到午夜或一点。
有一次,当作者被幼稚的好奇心所驱使,想要知道什么章节让他诵念了这么久。作者悄悄地接近尊者阿迦曼的住处,但他突然地停止。作者非常震惊地退回来,然后停了一下。几分钟以后,尊者阿迦曼又开始照常诵念。再度被这顽皮的愿望所驱使,作者轻轻地向前移动,注意地聆听着他正在诵念什么。尊者阿迦曼再度停止!就像他知道附近有个顽皮“贼”一样。这就够了,那是这个幼稚的好奇者停止的时候了。作者整夜都被罪恶感折磨着,第二天早上几乎不敢凝视尊者阿迦曼。尊者阿迦曼也似乎用着令人惊惧的眼光盯著作者,就像他已经知道弟子们的各种想法一样,他必然已经知道了那个顽皮的心愿。再一次这样的擅自闯入,必然会给作者带来雷电般的当头棒喝。
◎ 与尊者阿迦曼相处的第一天
当作者初次到达的时候是下午,又害怕又忧虑。顺便提一下,我躺下休息并觉得想睡,然后他来迎接我。
“你为什么躺在这儿像只猪?”他说:“这不是猪圈,我这儿不养猪,也不是看管猪的地方。”
他的声音很响亮而有力,而他的表情又很令人害怕,我几乎被吓得不知所措。我非常害怕他,而鼓足了勇气才来到他这里,是因为我希望在他的引导和训练之下修习,现在因为他以对猪一般的数落来迎接我,恐惧更是大增了。非常害怕而厉害地摇晃着,我走了出去,看看四周,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没有看到任何人,我才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梦。当我后来向他叙述这件事时,他为此而慈祥地安慰我说,我一定因为第一次来见他,而被焦虑和恐惧所笼罩着。他说那就是这场恐惧之梦的原因。梦中我被警告,如果要过着比丘的生活,就不能像猪一样的活着。
大多数不知道生为人类是多么有价值的人们,都喜欢以冲动来行事甚于以理性来行事,很少想到礼仪和道德。在这名称的真正意义上,他们不值得被称为人类。因此有句泰语说,这样的人不值一铢(一个泰国硬币的)的重量。他所缺少的就是能够检查冲动的东西。很遗憾的是由于这项短缺,人类已经可悲地降低到远下于他的地位,因此失掉了他做为人类的真正本性。剩下来的只是已经一直在腐朽的残躯渣滓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