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次雨期安居,作者有个经验,至今记忆犹新。尊者阿迦曼开始用全面的严肃和刚毅来对待我,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宽大或容忍了。或许他觉得我在一段时期的“温和的”律仪之后,理当接受这种调教。他这么做是为了我本身的利益,就像他曾经为其它许多人所做的一样。所有其他的比丘弟子们也都热心于他们的精进,在开示时间之前、之间和之后,告诉他许多奇特的经验。他们寻求他的忠告以改进或矫正他们自己。他们从未失望,因为他总是提供他们所希望和所需要的,询问者和聆听者皆大欢喜。他的忠告、鼓励和警告总有个别的特性,因此他的听众得到无尽的欢喜和振奋,他们盼望听到更多这样的经验,即使它只是为了他们的自我鼓励而已。
有时尊者阿迦曼会为弟子们提起他前生的经历,有时他会告诉他们,他在此生早期的精进情形,那包括了从禅思和观察思惟所产生的现象和内明,精神上的挣扎,脱离感官和臆想的泥沼,以及即将赢得果证和永远离开泥沼的关键时刻。这是故事的高潮,听众都入迷了,同时强迫他们去反观自己,引导他们去省思何时他们才能去做同样的事。有时他的听众,每当想到自己当时的开发情形,或甚至未开发时,不禁会感到沮丧。但从此会获得一些好处──它给他们新生的勇气并催促他们更专注于那个相同的目标。所以他的故事经常激励听众,使他们能够忍受所遇到的任何困难。
◎ 由智慧和德行感化的无数利益
结交有智慧和有德行的人是绝对必要的,这项事实对于所有曾经在他的训练和引导下,至少修习过一段时期的人来说是很明显的,他们因此沐浴在他慈悲和智慧的辐射光中,他们渐渐地被他的开示和模范的德行所陶冶,不知不觉地转变成和他相似的品格。这样的转变,当然不是在各方面都很完全,但是或多或少,视个人吸收的能力而定,都会感受到他鼓舞人心的感化力。至少他们会记得他的传统中,不会错误的道迹、修行模式和思想体系。这样的转变在结交恶人方面也是如此,他们同样地能够把任何跟他们结交的人,转变成他们那个样子。
然而,这只是指外在的恶源,还有另外的恶源,较不明显,但是更具威力。这埋藏在每一个人的性格之中,包括所谓的“文明人”和许多比丘以及沙弥,他们宣称自己是如来的追随者,这个恶源意指“愚痴”──对魔法师喃喃低语的懵懂无知,他驱策一个人不知不觉地陷入恶道之中。有时,自己很清楚,一个罪恶的声音正将一个罪恶的念头硬塞入他的脑海里,但他安慰自己,认为这样的念头仍然是无害的,因为它还没有在言语和行为中表现出来。这就忘记了罪恶的真相,不论它在何时发生,不论它在何处停留,它永远是罪恶。即使当它还以思想的形态存在心里,它就开始在产生罪恶的效力了。
佛陀的教义,其目的在从心意除灭所有的罪恶,使它们永远不能再用邪恶的影响力来制服心意。在佛陀和他的阿罗汉弟子身上,包括尊者阿迦曼布利达陀,可以看到这项证据,他们完全洗净了心里的烦恼,这是作者真诚的信念。所以,任何批评都应针对作者,而非针对尊者阿迦曼,他已善逝而完全地解脱了束缚。
◎ 诺格菲的森林隐居处──头陀行比丘中心
尊者阿迦曼在惠看村,那辛奴安和沙口那空城,东口贝区的邦口科地区附近,过了三次雨期安居。在那里有对人们和空居天众开示的例行时期,但是空居天众不像他住在清迈时那么常来,可能是因为这里比他在清迈时的住处更接近城镇。只有在重大的日子,例如摩伽日(中译注:阳历二月月圆日)、卫塞节(中译注:阳历五月月圆日)、雨期安居的第一天(中译注:阳历七月月圆日之次日)、中间日(中译注:阳历八、九月间的新月日)和最后一日(中译注:阳历十月月圆日),他们才会定期来看他。跟他住在一起的比丘和沙门人数也不多,因为受限于居处的数量。然而,一直有许多人来拜访他,请他作短期的开示,然后又回到他们自己的地方。他慈悲地给予他们所需要的任何开示和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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