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阿迦曼被诺格菲那奈村的善信邀请去住在他们那里,以“提升他们的精神”(泰国用语)。他接受他们的邀请,而他们很快地一起来迎接他前往那奈郊区的诺格菲村,它位于沙口那空城的番那尼扣区。他从邦口科村上行出发,沿着蜿蜒的小径走着,在森林中过了三、四个晚上才到达诺格菲村。
到达诺格菲村之后没有几天,尊者阿迦曼患了疟疾,被它间歇性的热病折磨了几个月。疟疾在当时是慢性的,长年影响着一个人的健康。它的热病症状可能好几个礼拜或好几个月没有出现,然后又突然地回来了,它最坏的结果是它的受害者被迫进入消费者大于生产者的情况。他们能够吃和睡,却不能工作,他们也会倾向于怨天尤人,在很多情况下,成为不可能改变的事实,没有办法让他们高兴或停止他们没完没了的抱怨。因此,这种人对每一个人都成为一种负担,而在多数情况下,当疟疾变成慢性的,病人的肤色转白,肚子凸出,尤其是小孩子更是如此。那些住在城镇或平地的人们,比那些生长在森林地区的人们,更容易感染疟疾。头陀行比丘,在他们游行经过森林的旅程中并没有例外,在许多情况下,似乎更为敏感。作者本身也患过疟疾,就从第一次雨期安居起,直到第二年夏天止。
但是无视于这一切,不但没有被惊吓和挫折,更多更多的比丘和沙弥不辞辛苦的跋涉来找他。在雨期安居期间,在寺院里面就有二十到三十人。更多的人住在附近的村子里,二、三个人在某些地方,五、六个人在其它一些地方,九、十个人则在另外一些地方。在万法拉日(满月、半月、新月日,中译注:斋日),会有二十到三十位比丘前来聆听波提木叉(每半月诵念一次的寺院戒律),当附近寺院的比丘们一起来聆听戒律的时候,人数就更多了。雨期安居以外的时期,只要尊者阿迦曼住在那里,他们的人数有时就会达到五十或六十人,或甚至更多。白天的时候,所有比丘和沙弥都会退回寺院区外的隐居处,并自行精进于禅思。
那一带的森林有许多公里宽,长度则延伸无数的距离。侧面目视所及之处,则被一连串的群山所围绕着。番那尼空区南下到卡拉辛城,全是森林和山区。诺格菲区,当时尊者阿迦曼所住的地方,因此就成了头陀行比丘的中心,他们唯一的目标是透过心意开发而得到果证。当他们的难题得以解决,疑问得以澄清时,他们愿意穿越森林,跋涉长远的距离,来看尊者阿迦曼,并听他在波提木叉日和其它机缘下的开示。
雨期安居以后,在旱季里,山上有很多可供隐居的地方,山洞和悬崖,甚至在林间树下。任何小村落,有些有十个住家组成,有些则有二十或三十个住家,都在很远的距离之外。山边地区也散落着一些村落,每个村落由五、六个住家组成。就是这些村民们,慷慨地供应头陀行比丘们每日托钵的食物。
◎ 森林隐居处
诺格菲村是位于被森林和群山所环绕的河谷中间,河谷本身非常宽阔,有着各处都适合耕种的台地。群山无数而森林广大,都提供着很多的隐居地区,因此,一年到头,雨季和旱季都有很多头陀行比丘。
当尊者阿迦曼住在那里的时候,头陀行比丘不断地拜访着他,有些从山上下来接受开示并请教解决难题,另外有些则在接受了他的开示、忠告或鼓励之后,取道返回山上。另外还有些人从那个城区或郊区前来,甚至也有那些从附近城镇和那一带的其它城镇而来的。在旱季里,许多人们,在家弟子和比丘,生意人和政府官员,蜂拥而至森林隐居处来看他请求开示。他们都必须步行,除了那些老人和妇女,他们不习惯于走路才坐牛车(那跟走路所费的时间差不多)。
从诺格菲区有一条直接的道路通往隐居处,大约有二十公里长。从蜿蜒山脚下的一条较长的道路则大约有二十五公里。直接的道路虽然近些却较难走,因为它直接走上山坡,没有地方可以休息,至于经由较长的道路,沿路就有村落,虽然不是很舒适,却提供了休息的地方。汽车能走的路只存在于固有的城镇之间,来往于其间的车子数量也很少。那些错过任何这种交通工具的人,大都必须再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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