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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一一九)
              阿迦摩诃布瓦著/曾银湖译

“你是一个修行的佛教徒!为什么你要这么害怕死亡?或许还比一个未经训练的在家人更害怕。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地屈服于烦恼的攻击而今束手无策?你有念住和智慧啊!为什么你不运用它们使烦恼的呢喃和威胁安静下来,而让它们的诡计和狡诈能够暴露出来?

“只有在战场上才能赢得斗士的胜利,如果你害怕死亡,那么前往战斗是没有用的,只有毫无畏惧地面对死亡才能获得胜利。如果你真诚地希望痛苦的熄灭,你就应该知道对死亡的恐惧是你加诸于自己的一种痛苦,在战场上你必须自行消除它,你才能够看到自我堆积痛苦的罪恶。这远比你自己降服于烦恼的呢喃,而永久受制于它的牛轭之下要好得多。

“下定你的决心去选择你所相信的──法义和你的阿迦的开示或是烦恼的呢喃──到处都是等着要吃掉你的老虎。我用这个方法来开导和训练自己,而有你现在清楚可见的结果。希望你自己能做正确的抉择。”

那个比丘的心似乎解除了它的重担,在尊者阿迦曼坦白而正直的开示下,充满了欢喜。他顶礼尊者阿迦曼,向他告辞了,高兴地出发前往山洞。

仍然欣喜若狂,他到达了山洞,放下了他的日常用品,他四处看看晚上可以过夜的遮蔽之处。一剎时,他的眼睛就开始戏弄他了。他在洞口看到老虎的爪印,然后耳边呢喃着:“有一只老虎住在这里!”烦恼于是纠缠着他,而他觉得好像害怕得要发狂了。从尊者阿迦曼的开示所得到的欢喜和勇气都不见了,现在充满的是寒心的恐惧,它弥漫着而拒绝所有去抗衡它的威力所作的努力。

借着擦掉爪印,他试着减少恐惧,但是恐惧仍然在那儿──它在他的心中,不在爪印中。恐惧本身顽固地附着在他的心上。

那整个晚上和第二天一整天,他被恐惧这个解不开的难题折磨着。夜晚再度来临,他的恐惧增加了,好像那里真的住着老虎一样,他接着被疟疾的冷热症状所折磨,在心理的痛苦之外又加上了身体的痛苦,使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成了一个真正的地狱。但他毕竟值得赞叹,因为他不顾一再的失败和沮丧,都没有放弃努力。

当强烈地感受着高烧症状的痛苦时,他持续用各种方法来对抗自己的恐惧。每当他想起尊者阿迦曼的开示,他就暂时得到鼓舞,而恐惧就减退下去。当后来恐惧加强时,他就壮着胆子去面对危险和死亡。

“我在来此之前下定了决心,”他告诉自己说:“而我告诉尊者阿迦曼要来这里赴死。我充满着勇气和欢喜来到这里,但是现在我在干什么?像这样被恐惧所笼罩着真是可耻!我自己的心意催促我来这里,而就是这颗同样的心,现在正在戏弄我,用恐惧驱使我发狂。这到底是怎么啦?难道我不是同一个人吗?我已经变成了一只胆小的动物吗?我最好现在就下定决心:我是否应该坐在断崖边缘上禅思?以便心不在焉时,我就可能掉下去而死在下面。在那个情况下,但有兀鹰和乌鸦会来吃光我的遗体,不必麻烦任何人来火葬这个尸体。或者我应该在老虎的走道上禅思?省得它回来的时候又麻烦它来找我。”

这么一想之后,他就跑出蚊帐而站在洞前下定决心。他最后决定坐在断崖边缘,因此只要有一剎那没有念住,就会送他到深渊里去做兀鹰和乌鸦的筵席。他坐向低处,背对老虎的走道,诵念着“佛德”,心底想着一剎那之间没有念住就会送他赴死,所有这段时间,他观察思惟到底他是比较怕掉到悬崖下或是被老虎吃掉?而他认清了他是比较害怕掉下去死掉(那会更突然而因此也更恐惧)甚于被老虎吃掉。

在他已经开始这个坚决的自我训练后很久,他的心意突然地潜入深奥、不可动摇的禅思状态(安般那三摩地),此后就忘却了所有的状况,忧虑和恐惧都不见了,剩下来的是能够奇妙地保持它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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