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开示集会都持续数小时,被认为是开发禅思和智慧的实际课程。因此,头陀行比丘对于他们的禅师特别尊重和恭敬,永远乐于聆听他的说法。对这些比丘而言,他们的禅师就是他们的生命,甚至更重要。当提婆达多放出醉象时,阿难尊者愿意为佛陀牺牲他的生命,也是同样出于衷心的敬意。
头陀行比丘对长老阿迦曼完全信任的程度,可以从他们如何遵守他的指示看出来。不论什么时候,他告诉他们之中的任何人,去住在一个特殊的山洞或森林区,他们随时地、乐意地遵从他,不论那个地方是,众所皆知,多么的危险。非但不怕死,他们还乐于以他对他们的信心做为鼓舞。确信他的指示是间接地预言他们的成就。这有点像佛陀预言有关阿难尊者得到最后果证,将发生在僧伽大会当天一样。完全地信任自己的禅师,这对一个修行人而言,是非常地重要,因为它加强了他的定力,提升了他的进步,因此节省了他自己和禅师的时间和力量。这样的信心,消除了重复开示的需要,教、受两者不必再大费周章。
◎ 他的第二次东北之行——如何克服恐惧
在他第二次东北之行的机缘中,很多很多的人们受到激励,并热衷于他的开示和修习系统。他游行经过大部份的城镇,在他停留的地方,教导和鼓舞着人们。他往返于泰国的那空拉加希马、沙里沙凯、乌伯拉加达尼、那空番诺、沙口那空、乌东泰尼、诺格凯、洛依、罗母沙卡和菲恰邦之间,也到过寮国的宾泰尼和达卡克几次。在这些地区和沙可那空城的南方和西南方,有着广大的森林和大山区,他就喜欢在此停留最久,以便除灭烦恼。一个他曾经一度雨期安居的地方——沙王丹顶的彭沙王村,多山而荒野,至今仍是头陀行比丘常去的地方。
在旱季里,可以看到这些喜爱旷野和隐居的头陀行比丘们,游行在这些地区。他们的床,如果有的话,就是用竹片做成的,稍微高起的平台。这床通常约有二公尺长,一公尺或一公尺半宽,高出地面大约五十公分,这种床只能给一个人使用。每一个高起的平台,距离另一个大约有三十到四十公尺远,要看当地提供给他们的区域大小而定。在宽广的地区,这些平台的距离更远。供养区里的比丘人数愈少,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愈大,所以只有偶然的咳嗽声或喷嚏声会被旁人听到。每一平台间的树木和灌木丛都保留原状,因此住在这一处的比丘,不能看到住在离他最近之处的比丘。经行禅思的小径则由在家信徒清理,每个比丘一条小径,每条小径约在十到二十公尺长,这些小径都由比丘们日夜使用着。
如果有任何一位怕鬼或老虎的比丘,尊者阿迦曼会把他安排到那个区域的边界上,距离其他比丘最远。他会这么做,以便训练那个比丘去对付他自己的恐惧。这样的比丘,必须让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预期和想像,使得实际上并没有的事产生了。一旦这样的比丘能够克服他对危险和痛苦的妄想,他便解除了压迫的重担,不论到哪里都不必再带着恐惧了。依照尊者阿迦曼说,这个面对着和对抗着恐惧的方法,比逃避它更为有利,后者乃是终身的自我奴役。
◎ 头陀行比丘如何勇敢地面对痛苦
如果没有任何高起的平台,头陀行比丘就必须睡在地上,用干枯或青新的树叶或稻草铺床,如果有这些东西可用的话。在阴历的第一和第二个月期间,(阳历大约十二月和一月),气候很不宜人,正是雨期将要结束的时候,每一场大雨必使每一位比丘全身湿透。如果整夜下雨,就没有人能够睡觉了,如果骤雨又加上暴风肆虐的话,头陀行比丘的雨伞就不能抵挡严寒的天气了,每一位比丘必须在黑暗中坐在雨伞内,寒冷地颤抖着,很像一个穷苦的盲人。这种情况如果在白天还好些,因为比丘们可以找些代用的遮蔽物来抵挡雨水。
比丘的外衣和火柴,必须小心翼翼地放在钵内,紧密地加盖。他的上衣在雨期被用来作为毯子或雨衣。蚊帐挂在伞的上面,放下来防止雨水吹入,但是当晚上或整夜下雨时,他的衣服到天亮是不会干的。那也就是说,到了早上要进入村落托钵的时候,就更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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