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清迈说法
在此机缘下,他的上座长老优波离很有雅量地邀请长老阿迦曼,为聚集在那里的民众说法。他的说法最为感人,使所有的听众都很欢喜,当说法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意犹未尽。
那天,他的说法主题是渐进的重要修行系列(包含布施、持戒、生天、欲乐的过患和欲出远离的利益。这些接下去就是四圣谛。)说法之后,他敬礼上座就回到他的小屋子去休息了。
在集会中,上座公开地赞美他的说法,是如此美妙的陈述,几乎无以伦比。他说那次说法应被称为Mutdaya—(中译注:解脱的曙光或解脱心)引导听众见到解脱的曙光。他的解说是如此详尽,使得他(上座)都不能讲得像这样非凡独特和欢欣鼓舞。
“这位头陀行比丘所说的和说话的风范都是非常殊胜的。”他的上座说:“他已经给了我们一个宝贵的指示,并在他的听众中唤起了更高深而无餍足的法欲。(他的说法已经谈论到我们所易于忽略的意义,那些我们一直视为当然的事。)他让我们异于为什么在他提醒我们以前,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尊者长老阿迦曼显然是一位Kammatthana(中译注:业处)比丘(一位修习心意开发的和尚),一个以念住和智慧追随佛陀之道的人。他不忽视法或滥用法,不像许多其他比丘和在家人那样。他不会老生常谈地讲说,而会强调具有特别意义的重点,使难以了解的得以明白,详细解说着这些重点,让他的听众都很清楚。他是很善巧的,他的布道几乎是无比的。我是他的老师,但在这方面我比不上他。有许许多多我弄不清楚的,但他能够。对于我所不明白的,我寻求他的意见和忠告,而他的建议从未令我不满意,我已经从他那里获得许多宝贵的教训。
“长老阿迦曼接受我的邀请来到清迈,可能是因为他看到这个有着很多森林的山城,适合于他的隐居游行。他是一位难能可贵的比丘,虽然我是他的长辈,我仍然真诚地尊敬他的品德,而他对我是那么谦虚,有时我不禁感到局促不安。他将在这里只停留一段时间,然后他就要前往另一个旅程了。我不能劝阻他,因为他的惟一目标是寻找最高的真理。我所能做的就是赞赏他无私的目的,在不久的将来,他可能会更有效率地帮助比丘和在家弟子。任何人对于心意的开发有兴趣的,都可以去见他,你将不会失望的。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记在心里:不要以迷信和神秘论来打扰他。为这些傻事,他会申斥你。他只教导和修习佛陀的正法,不会引导人们走入迷途。
“我曾经跟他讨论过法义,我相信,当今再不能从别人那里学到这些不可思议的事实了。我赞美长老阿迦曼并且非常地尊敬他,虽然我没有这样告诉他,但我相信他真的值得这样的尊敬。像他这样,称之为圣弟子是最恰当的了。他自己从未提过这件事,但是在一个非正式的会谈中,当那里没有其他人旁听时,从他详尽的、明白的和多方面的解说,很明显的,他已经自证于三果(阿那含——不还者)。所有他所解说的和阐明的,都完全符合于经典上所说的。他对我始终谦虚而恭敬,从未表现任何不敬的样子或任何侵犯的态度。从他的外表,别人可能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件没有价值的破布;他所给我的印象则是深刻而虔诚的。
聚集在那里的民众,并不认识尊者长老阿迦曼。尊者优波离在尊者长老阿迦曼已经说法结束之后,才告诉聚集在那里的民众有关于他的一些事,同时也利用那个机会来称赞他。尊者阿迦曼本身并不在场,而且已经回到他的小屋去了。一些出席那个聚会的比丘们告诉他尊者优波离所说的,然后他再告诉近侍弟子们。在尊者长老阿迦曼的葬礼上所分发的一本小册子,包含着一个简短的传记和他的教导,叫做解脱的曙光,就是缘自尊者优波离为这次说法所作的命名。
尊者长老阿迦曼曾在清迈的旷野住了十一年(从公元一九二九年到一九四○年),那段时间之后,他顺应他的上座——菩提颂风寺的长老达马西地亚的邀请,前往乌东泰尼城。下面将会提到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