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个方式,他从一个隐僻的地方,旅行到另一个隐僻的地方,白天走路,直到接近一个村落,然后停下来过夜。一个像这样的行程是寻常而平静无事的,但有时,当一个头陀行比丘在森林中迷了路,或当他走了一整天后,会看不到任何村落,甚至找不到解渴的水孔。在某些糟透的情况下,头陀行比丘曾有过走了几天没有食物和水,而且几乎没有睡觉。但是心意专注于法,能让身体忍受更多痛苦和艰难;如果一味依赖物质的供给,反而会受它奴役。他会在非常适合于心意开发的地方停留几天,至于不适合的地方,他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继续他的行程了。
在位于沙拉伯里和那空拉加西马城之间的东费岩森林里,长老阿迦曼说,他被它美丽的山景感动而喜不自胜。他在这里住了一段较长的时间,开发着内明禅思,啜饮着心里对这超凡脱俗的森林美景所生的满足。
森林中充满着各种动物,温和的和凶猛的,草食性的和肉食性的,大的和小的,住在树上和地面的。他常常与它们面对面,但它们似乎对他没什么兴趣。这个森林真是荒野,距离小村落非常遥远,每个小村落只有几户人家。人们都是森林居民,他们以种植稻米和其他农产品为生,他们沿着山边而住。当他行经森林期间,就是这些人们布施食物来帮助他支撑色身。那儿的村民是虔诚的人们。由于该区有很多各种动物,他们也是猎人,他与他们相处愉快,因为他们不常来看他,不会打扰他的宁静。每个人都尊重别人的隐私权,知道各人有他自己要履行的义务。
从东费岩森林他继续南下的行程,最后到达曼谷,住在帕森万寺。
◎ 在曼谷然后往清迈
尊者阿迦曼旅行于曼谷和东北之间好几趟。有时他会坐火车,当时的火车并没有走得像今天这么远;有时,他来回都用走的。雨期安居期间,他就住在帕森万寺。他经常到他的上座——巴罗尼瓦寺的尊者长老优波离古那巴马迦利亚那里去学法。
安居过后,在旱季里,他的上座计划前往清迈,并邀长老阿迦曼与他同行。在火车上,大部份的行程中,长老阿迦曼都进入于禅思中,只有在第一段的旅程中有个短暂的睡眠。
乌塔拉第城是山区的大门口,他决定从那里进入禅思状态,直到接近清迈的一个地方。大约二十分钟以后,他的心意充分地平静,达到“三摩地的基础”,那是完全的,不可动摇的专一。在这个状态,全然不知道关于火车或外在环境的事,不论是嘎嘎的车声或是旅客的声音;全然不知道思想或情感,甚至他自己的身体,只有深奥的定境包围着心意。直到他们快到达清迈时,他的心意才从这个高尚的状态出来。他张开眼睛去看建筑物,并听到清迈的喧嚣围绕着他。他从座位上起来,整理他的随身物品,查看了一下,他发现同一个车箱里的旅客们,都好奇而惊异地盯着他看。似乎那儿所有的眼睛,包括铁路官员在内,都聚集在他身上,大为惊奇。就在那时,铁路警卫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蜂拥着他,微笑着要求替他提东西。铁路官员们和其他旅客们站起来盯着他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为止。
稍早,已经有许多旅客和铁路警卫们问过他,从哪一个寺院来,要往哪里去。他告诉他们,他是一个住在森林里的比丘,并不永久地住在任何寺院里。他也补充说,他想要在这城市附近的山区或森林里找寻一个隐居的处所。他们殷勤地问他,要住在哪一个寺院,有没有人来接他。他谢谢他们的好意,并回答说他有他的上座——尊者长老优波离古那巴马迦利亚陪同着,而且将会有一些人来帮忙他。他的上座在那个城镇很有名,为当地的民众——从政府首长下至生意人和镇民们所敬重。因此,有许许多多的民众到火车站来欢迎他,甚至也有好几辆汽车——这在当时还是很稀有的。迎接他的人,邀请长老优波离到伽地浪格寺去。他们聚集在那儿拜见他,并聆听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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