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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六十八)
              阿迦摩诃布瓦著/曾银湖译

每天早上,尊者阿迦曼和他的同伴后面就跟随着那个人,替尊者拿着钵器,也从尊者那里学得更多。即使当他有其他的事要做,他也会差人告诉尊者阿迦曼。还有其他几个人,男、女都有,在禅思修习上都有进展,但是第一个得法的人显然是最佳的。

现在,他们对于尊者阿迦曼有了正确的态度,每一件事都自动地改变了。从前,村民从不关心两个比丘的饮食睡眠乃至或生或死,一旦他们知道了他是谁,他们就热心于尊者的安宁和舒适了。吃饭、睡觉和经行禅思的地方,在没有尊者阿迦曼的一句要求之下,都整整齐齐地建造好了,他们也亲切地向他抱怨说,他怎么可以像野猪那样在草木纠葛丛生的小径上行走呢?

“您甚至说这就是寻找佛德的道路,”他们说:“而且您告诉我们,您坐着和走着是为了寻找佛德!您是多么奇特,跟其他人多么不一样!您是世界上最卓越的,然而您却不吹嘘,我们很喜欢您。您的床不过是干叶子而已,现在都腐烂了,您怎么能用它住了好几个月?这就像个猪窝,这让我们心情沉重。我们全都这么愚笨,我们是多么盲目啊!有些人甚至控诉您们是伪装的老虎,但现在他们都已经改变心意了,我们告诉他们有关您们的一切。”

◎ 戏剧性的离别

山地村落居民的敬意和尊重是强烈而真诚的,而更重要的是,绝对的,他们能够为他们所尊敬的人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尊者阿迦曼所说的一切,都被恭敬地听受和忠实地奉行。除了诵念佛德之外,他教导他们更深入的禅思课程,假以时日,他们将能够更进步。尊者阿迦曼和他的同伴为了他们的缘故,便与他们作雨期安居。

两位比丘在二月初到达他们的村落,而在第二年的四月离开,已经和村民们相处了一年多。然而,他的离别却成了一个戏剧性的,泪流汪汪的场面,因为他们不让他离开。他们说即使他会死在这里,他们也会很乐于安排他的葬礼。他们全心地奉献于他。这显示了他们是如何地能够承认他们的过错和自我改正。他们能够知道他是真正的圣人,并请他原谅他们对他的罪过。

离开他们之前,他对他的同伴说,他们已经从他们自己的恶业中得救,他们可以自由地继续往前走了。但这么做,对他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一旦他们知道他要离开,他们就从村子里蜂拥而出,而在他面前痛苦地哭泣,恳求他不要离开,这就好像他们在哀悼某人的死亡那样。他们的悲恸是感人的,他们的恳求则是可怜而令人心碎的。他试着用安慰的言语来跟他们解释,说明为何他必须走,请他们不要再悲伤了,那对他们是无益的。

当他们似乎已经稍微平静下来时,他整理他的必需品,并从舒适的住处开始走出去。然后,一件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孩子和大人们都团团围住他,有些人泪流满面地抱着他的腿,试着要把他拉回来,有些人则以同样的意愿拉住他的衣服,还有些人从那个要陪他走一程的人身上攫取他的雨伞、钵皿和水壶。情景就好像是一群小孩子哭着要求他们的父亲,不让他离开,他只得回来又花了更多时间来安慰他们,用各种道理来减轻他们的悲哀。费了很多的时间,他们才让他走,然而他才走了几公尺,他们又再度悲不自胜了,从他后面快跑上去要拉他回来。他们都痛哭失声,比刚才更紧紧地依附着他的腿部和衣服。这一次,又费了他好几小时来安慰和说服,而场面已经变成了一片混乱,痛哭和哀号,啜泣和尖叫,小孩和成人都一样。

“请再回到我们这里来,”他们忧伤地啜泣着:“不要离开太久,我们会非常想念您。我们的心已经破碎了。”这就是村民泪汪汪地恳求尊者阿迦曼回来的哭喊声。男人、女人和小孩都呐喊着祈求他的哀悯,害怕他永远离开了他们。

他在猜疑的恐惧和不满中来到了他们的村落,却在那些曾经指控他和他的同伴是伪装的老虎的人们的心碎的眼泪中离开了它。这真不愧是如来的追随者,他的责任就是清扫人们心里的污染,为他们自己和别人,把它们转变成无价之宝,这是基于慈悲的责任,绝不会由于别人的误解、怀疑或恶意而受到干扰。这样的慈悲在任何地方,都是痛苦众生的避风港和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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