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座尊者优波离的圆通和机智,由下列叙述中可以显示。
尊者阿迦曼有一次请问尊者优波离,本生故事中一个名字叫做马德西的人物,他的母亲叫做什么名字,因为在经文里头并未提到。他的上座就问尊者阿迦曼,他为什么这么无知,因为城里每个人都认识她。这就怪了,尊者阿迦曼再问,在哪一部经典里提到她的名字。他的上座说,它未在任何一部经典里提到,因为她是一个有着大嗓门的女人,名叫宝珠,她就住在离寺院不远的地方。尊者阿迦曼非常惊讶,因为他认为在佛陀过去生中所提到的一个人物,是不可能活着而且当时还住在寺院附近的城里。看到这样,他的上座说他是指一个名叫宝珠的女人,她是个名叫马德西的女孩的妈妈,她们是从尊者阿迦曼自己的村子里来的,就住在离寺院不远的一间房子里。
这个故事让我们知道尊者优波离的一些机智和幽默感,他是尊者阿迦曼年轻时的密友,后来是他比丘生涯中的上座。
◎ 帝释天来访──心即是法
当住在清迈梅平区的那矛村里作雨期安居时,帝释天和他的随从们经常来拜访尊者阿迦曼。对这些天使们,尊者阿迦曼常常为他们宣说无量梵住慈心(无限的,博爱无私的)的法门,因为他们喜欢聆听这个主题胜过其它的。
尊者阿迦曼说,人类是佛教的直接拥有者,他们应该以天使和那伽同样的精神来尊敬法。人类也许不能模仿这些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们所做的,但是经典里已经提供了各种表示尊敬的方法。由于人类的粗心大意,这些方法大部份都被忽略了,因此丧失了他自己的安宁和快乐。佛教,事实上,已经给予那些细心而对法具有恭敬心态的人们,所有关于福祉和安稳所必需的忠告或规范以及戒德。
心意是世间之首,如果心意是粗鲁而未开发的,每一件与它有关的事也相对变得粗鲁而未开发了。这就像一个全身肮脏的身体,任何一套衣服碰到它,都一定会被它的肮脏所污染;法的本质是纯净的,当它接触到一颗肮脏的心时就变脏了。一堆秽物和污垢上面的一件干净的衣服,就像一个心意肮脏而披着经典外衣的人(像狼披羊皮),是做不出好事来的。
一个对法漫不经心的人,是绝不能蒙受法益的(然而事实上,法是能够产生无可计数的利益的),他只能耍嘴皮子,而他对法的修习则是一场滑稽秀。一个人的心意之外别无法,法的修习必须直接向着心意的开发和净化,法的道路就是心意开发的道路。认为法在一个人的身心之外,就是误解了法的真实性和根本性。因为这个事实,一个人的身心就是法的本身。他的善恶行为在法上产生了效应,所以感受着他的苦乐。
当一个人用错误的方法来了解法,他就错过了原本可以从它获得的利益。当然,有时他也许能够得到一些利益,但它再度是错误的利益。只要想想加、减、乘、除错误的结果;缝补衣服的错误方法;两个人之间责任履行的错误方法,例如夫妻;赚钱或花钱的错误方法;开车的错误方法……等,任何事情做错了,就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相反的,它产生了不利的结果,以失望、自我迷惑、烦恼的形式出现,更重要的是,所有这些错误,不想要的结果,必然无可避免地影响到做错的人,不论他是否知道或是否需要它们。
对佛教徒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区别是非。法是真理,如果一个人误解了真理,那他自己就应该接受谴责和报应。一个接受法而成为法的人,能够辐射安宁给自己和所有相关的人们。没有这样的接受法,其结果将是猜疑、憎恶,然后接着暴力的火焰,它将毁灭它的制造者和所有相关的人们。当心意带着自我毁灭的火焰,哪里能够找到安宁?而当世界允许这样的心意去做裁判者,去掌握国家所有的事务,怎么能够衡量正义而带给人们和平呢?
尊者阿迦曼说,从他出家以来,他一直欢喜地专注于思惟佛陀的正法,而且已经体认了正法是何等的深广,远比广大的海洋最深最广的地方还来得深广。这就是法的精微奥妙,因为从每一个步骤的修习所获得的成果,都随时地成长得更广、更深而且更微妙。如果有必要,他会时时刻刻不断地亲自顶礼,向佛、向法、向僧致敬,因为这比其它任何工作更快乐。这么做不会疲累,因为佛、法、僧都是超时间的,永远与他在一起。不再回到无常、变迁(中译注:苦)和无我的境界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