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谤恶报 如影随形①

由于六群比丘受供不守规律，因而让诸比丘听见施主讥嫌的话语，他们于是以此事禀告世尊。佛陀说：“应差实力子比丘为僧中分食人。”是时实力子既被僧众差为分食人，即为僧伽分三种食：

一、上食─客僧刚来时，使他第一天受上妙施主供养。

二、中食─来了第二天的客僧，即受中等施主请供养。

三、下食─客僧来的第三天，受一般发心施主供养。

因为当时出家众均过托钵生活，其精舍僧房都无厨房煮饭。僧中以此优待客僧三天，其住宿超过三天已不是客，所以到第四天即随众乞食，不再享受施主请供养的优待。

实力子比丘担任分配房舍卧具以及饮食等工作，对于老少僧众一律平等，始终没有使僧伽吃亏或损失。然而，他与善友、大地二比丘曾于多生中常为怨恶，因而受其毁谤。

这时善友与大地两个比丘从南方来到竹林精舍，问余比丘说：“谁是僧伽知食？”比丘告诉他说：“是具寿实力子。”因此友、地二比丘即向实力子比丘报告说：“我们二人来这里挂单，请给我们食物。”此时知食僧实力子就把友、地二位比丘列为贵宾，分配在上妙饮食之列。

当天，施主来问说：“明天谁到我家受供养？”

实力子答说：“是善友与大地这两位比丘去受供养。”

施主听后心想：听说这友、地两位比丘素行不良（恶行比丘），他俩明日来时，我就随便供养他们，不必多办上妙饮食。

第二天分配他们中等供养时，因为施主有事，又没有好吃的饮食供养。第三天就分配为一般供养。由于业力的牵引，善友与大地二比丘作客三天都没有得到好的供养。

这时友、地二人都说：“为什么实力子三日之中都故意给我们粗恶饮食，让我们起烦恼呢？我要扰乱他。”

他俩有一个妹妹也已出家为尼，名叫友女比丘尼，住于王园寺。有一天，友女来到哥哥们（友、地）的住处。

友、地二比丘虽见妹妹来，却不理不睬。这时友女问说：“是什么意思，二位圣者看见我来，却不理会？”

二兄回答说：“妹妹！我们被实力子欺负，他这三天都分配给我们极粗恶的饮食，使我非常生气。你为什么不帮助我，自己却安乐而住？”

“圣者！您们要我帮忙做什么事？”

“妹妹！你现在到世尊座前去禀告说：‘大德！圣者实力子做不轨的事，与我做了不净行，犯波罗市迦。’我也一定会前往世尊前做证人，说这些都是事实。”

“他是清净比丘，我怎么可以毁谤他呢？”

“你若不做这件事，我们今天不理你也不与你说话。”

友女不得已，只好答应。

友、地二比丘即往世尊座前礼佛。友女也来诣佛所，顶礼之后禀告世尊说：“大德！圣者实力子做不轨的事，同我行不净行，犯波罗市迦。”

善友与大地二比丘禀告佛陀说：“这是实话，薄伽梵（世尊）！这是实话，苏揭多（善逝）！如妹所说，我们已先知道了。”说这语时实力子也在众中。

佛陀问实力子说：“实力子！你听见这话吗？”

实力子禀告佛陀说：“我已听见，世尊！我已听见，善逝！”

佛陀又问：“实力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实力子禀告说：“世尊！这事只有佛陀知道真相。”

佛陀说：“实力子！事到如今，不要这么说。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

实力子说：“我不记得，薄伽梵！我不记得，苏揭多！”

这时罗睺罗执扇侍佛，他禀告佛陀说：“世尊！为什么要问实力子呢？友女比丘尼亲在佛前说实力子与他共为恶行，犯波罗市迦。兄弟二人当面证言说是事实，还有什么话可说？”

佛陀告诉罗睺罗说：“我问你，罗睺罗！如果比丘尼来到我座前说：‘大德！圣者罗睺罗做不轨事，与我做不净行，犯波罗市迦。’又有友、地二比丘作证说这些都是实话。此时，我问你这事虚实，你怎么回答？”

罗睺罗禀告佛陀说：“大德！如果记得就说记得，不记得就说不记得。”

佛陀说：“罗睺罗！连你这痴人都说不记得，怎么能怪实力子清净比丘，实无罪过还说不记得？”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说：“实力子比丘实无罪过，你们应知。友女比丘尼撒谎犯罪，应当灭摈（按：因犯重罪而被灭僧籍），并详细审问友、地二比丘你们是如何看见事情的经过。”佛陀说完话后即入室中寂定。

（故事出自《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卷第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