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答曰：‘我若实忍，至诚不虚，血当为乳，身当还复。’其言已讫，血寻成乳，平完如故。王见忍证，倍怀恐怖：‘咄我无状，毁辱大仙，唯见垂哀，受我忏悔。’仙人告曰：‘汝以女色，刀截我形，吾忍如地。我后成佛，先以慧刀断汝三毒。’尔时山中诸龙鬼神见迦梨王枉忍辱仙人，各怀懊恼，兴大云雾、雷电、霹雳，欲害彼王及其眷属。时仙人仰语：‘若为我者，莫造伤害。’时迦梨国王忏悔之后，常请仙人就宫供养。尔时有异梵志徒众千人，见王敬待羼提波梨，甚怀妒忌。于其屏处，坐以尘土粪秽，而以坋^①之。尔时仙人见其如是，即时立誓：‘我今修忍，为于群生。积行不休，后会成佛。若佛道成，先以法水洗汝尘垢，除汝欲秽，永令清净。’”佛告比丘：“欲知尔时羼提波梨者，则我身是。时王迦梨及四大臣，今憍陈如等五比丘是。时千梵志尘坋我者，今欝毗罗等千比丘是。我于尔时，缘彼忍辱誓当先度，是故道成，此等之众，先得度苦。”

时诸比丘闻佛所说，叹未曾有，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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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坋：涂饰。

［译文］

仙人答道：‘我倘若实实在在忍辱，心存至诚，没半点虚假，身上出的血将变成乳，身体将还复如初。’他的话刚说完，血就变成乳，身体平复如故。国王见到忍辱的证明，十分恐怖：‘我太无礼，诋毁大仙，唯望垂赐怜悯，接受我的忏悔。’仙人告诉他：‘你因为女色，用刀来伤残我的身体，我忍如地。待我今后成佛之时，先以慧刀斫断你的三毒。’当时山中诸龙鬼神看见迦梨王忍辱仙人，各各恼怒，大兴云雾、雷电、霹雳，想加害国王及其眷属。这时仙人抬头说道：‘各位若是为了我的话，莫要伤害他们。’迦梨王忏悔之后，常请仙人入宫供养。当时有异教梵志徒众千人，看见国王敬侍羼提波梨，十分妒忌。在他居住的地方，正用尘土粪秽之物来涂抹。仙人看见他们做这样的事，就立誓道：‘我如今修行忍辱，是为众生着想，如此不断地积累善行，以后一定会成佛。倘若成就佛道，先用法水洗去你们的尘垢，除尽你们的欲望之污秽，令你等永享清净。’”佛告诉众比丘：“想知道当时的羼提波梨吗？那就是我。当时的迦梨王及四大臣，就是现在的憍陈如等五位比丘。当时以尘秽涂抹我的梵志们，就是现在毗罗等一千比丘。我在当时因为修行忍辱而发誓要先度脱他们，所以成佛之后，这些人等最先得以度脱苦难。”

当时诸比丘僧听佛讲的一切，感叹此乃前所未有之事，欢欣鼓舞，谨遵佛旨，顶礼奉行。 （完）（摘自《贤愚经》慧觉等译撰 温泽远等注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