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时锯陀，即自立愿：‘今我以皮，用施此人，救彼众人所爱之命。持此功德，施及众生。用成佛道无上正真，普度一切生死之苦，安著涅槃永乐之处。’作此愿已，三千国土，六反震动。诸天宫殿，动摇不宁。各用惊愕，推寻其相。见于菩萨剥皮布施，即从天下来到其所，散花供养，涕泪如雨。剥皮去后，身肉赤裸，血出流离，难可观睹。复有八万蝇蚁之属集其身上，同时唼食。时欲趣^①穴，复恐伤害，忍痛自持，身不动摇，分以身施，死于彼中。时诸蝇蚁，缘食菩萨身者，命终之后，皆得生天。尔时猎师，担皮到国，奉上于王。王见欢喜，奇之未有，善其细软，常用敷卧，心乃安隐，情用快乐。如是阿难，欲知尔时兽锯陀者，今我身是。彼梵摩达王，今提婆达是。八万诸虫，我初成佛，始转法轮，上八万诸天得道者是。此提婆达，于彼世时伤害于我，乃至今日，犹无善心，长夜思害，欲相中伤。”贤者阿难及诸会者，闻佛所说，悲怅兼怀，各自感动，勤求法要。有得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者，有种辟支佛因缘者，有发无上佛道意者，有住不退地者，咸各欢喜，敬戴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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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趣：趋向，趋附。

［译文］

当时，锯陀自己立下愿望说：‘如今用我的毛皮，施舍给这位猎师，用来拯救众人及其所爱者的性命。希望借助于这一功德，普施天下众生，并用以成就佛法中的无上正真，普度一切受生死之苦的众生，使其平安地生活于涅槃永乐之境。’立下此愿之后，三千国土，反复震动六次，诸天所居的宫殿，动摇不宁。诸天感到惊愕，寻找发生此事的原因，看见菩萨正在剥皮布施大众，就从天上来到那里，散花供养，涕泣如雨。皮剥掉后，肉身裸露出来，血流不止，使人不忍心看。又有八万蝇蚁之类的东西聚集在他的身上，一起咬而食之。当时他想趋近洞穴，又唯恐伤害了这些蝇蚁之类的东西，所以忍着疼痛一动不动。而终于布施了自己的身体，死在那里。当时，那些有缘咬食菩萨肉身的蝇蚁，命终之后，都得以生天。当时，那位猎师担着毛皮回到国中，奉献给国王。国王看见之后，颇为欢喜，感到从未有过的新奇。喜欢那细软的毛皮，便经常用来敷卧，于是才感到安稳快乐。整个过程就像我所说的一样，阿难，你想知道当时名叫锯陀的奇兽现在是谁吗？那就是我。而那个梵摩达王，就是如今的提婆达。而八万诸虫，在我刚刚成佛之际，开始了法轮运转摧毁每一种恶念，从而得道，成为如今的八万天神。这个提婆达，在彼世时就曾经伤害过我，乃至于今日仍然没有慈善之心，总是考虑着伤害我。”贤者阿难以及诸多与会闻法者，听完佛所讲述的一切，心中既悲伤又怅然，各自感动，更加勤勉地寻求佛法的要义，有成为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的，有种下辟支佛因缘的，有发无上佛道意的，有住不退地的，都无限欢喜，谨遵佛旨修行。（摘自《贤愚经》慧觉等译撰 温泽远等注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