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阇告象：‘汝今何以不吞此丸？’时象四顾，念是众中，乃无有能救我命者。以手取丸，置口吞之，入腹焦烂，直过而死。如金刚杵打玻璃山。铁丸堕地，犹故热赤。 时会见已，莫不悲泣。王见此事，惊怖愕然，乃生悔心。即召散阇：‘告言汝象，调顺乃尔，何故在林不能制之？’时净居天，知光明王应发无上菩提之心，即作神力，令象师跪答王言：‘大王，我唯能调象身，不能调心。’王即问言：‘颇复有人亦能调身，兼调心不？’‘白言大王，有佛世尊，既能调身，亦能调心。’时光明王，闻佛名已，心惊毛竖，告言散阇：‘所言佛者，何种性^①生？’散阇答言：‘佛世尊者，二种性^②生，一者智慧；二者大悲。勤行六事^③。所谓六波罗蜜。功德智慧，悉具足已，号之为佛，既自能调，亦调众生。’

【注释】

①种性：种为种子，有发后之意；性为性分，有不改之意。　

②二种性：一种说法是：一性种性，性者本性，谓自无始以来，法尔六处殊胜，而未种解脱分之善也。二习种性，习以习修，闻法界等流教法，习修众善而成之种性也。

③六事：菩萨欲成就六度之行所修之六事也。一供养，欲成就檀波罗蜜者，二学戒，欲成就戒波罗蜜者，三修悲，欲成就忍辱波罗蜜者，四勤善，欲成就精进波罗蜜者，五离谊者，欲成就禅定波罗蜜者，六乐法，欲成就智慧波罗蜜者。

【译文】

散阇问：‘你现在为什么不吞食铁丸？’白象环顾四周，问众人道：‘可有谁能够救我一命吗？’自知无望，用手拿过铁丸，放到口中吞下，顿时腹脏焦烂，有如金刚杵打破玻璃山，铁丸墮地之时，仍旧又红又热，而白象已经死去。与会大众百姓看到此情此景，没有谁不悲伤哭泣。大王看到此情此景，也惊怖愕然，十分后悔。马上召来散阇问道：‘既然白象如此驯服，为什么先前在林中时却不能够制服它？’当时净居天知道光明王应该产生无上菩提之心，便施展神力，命令象师跪下答道：‘大王，我只能驯服象的身体，却不能驯服它的心灵。’大王立刻问道：‘那么又有谁既能够调顺身体又能够同时调顺心灵呢？’回答：‘有佛世尊能够做到这一切。’当时，光明王听到佛的名字，心为之惊，毛为之竖，问道：‘你所说的佛，何种姓生？’回答：‘二种姓生。既富于智慧，又悲悯众生。勤勉不停地修行六事，即所谓六波罗蜜。功德智慧全部具备，被称为佛。他既能调顺自我又能够调顺众生。’
　　　　　　　　　　　　　　　　　 （摘自《贤愚经》慧觉等译撰 温泽远等注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