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即颂其义曰：

“淫者曳足行，多恚敛指步。

愚者足筑地，斯迹天人尊。

无自辱也。”父曰：“尔薄智也，戾而行矣^①。”以女献焉。世尊告曰：“第六魔天^②，献吾三女，变为鬼。今尔屎囊，又来何为？”梵志恧然，妻重耻之。时有除馑，进稽首曰：“愿以惠余。”世尊戒曰：“尔昔为王，女时为鬼，以色诳尔，吞尽尔民，尔不厌乎？”除馑耻焉。退禅获定^③，得沟港道。

佛告鹙鹭子：“菩萨自受城中人戒已，旋家归命三尊，自誓辞云：‘时当死，死不复犯如来、应仪、正真觉清净重戒。’积戒弘多，佛道遂成。尔时长者，吾身是也；王者，今比丘是；鬼者，梵志女是；城中天人者，鹙鹭子是。”菩萨执志度无极，行持戒如是。

【注释】

①戾：劲疾。

②第六魔天：即第六天魔王，此他化自在天，常为佛道障碍。

③禅：禅那之略，新译曰静虑，属于色界之心地定法。

【译文】

妻子就颂唱道：

淫者曳足行，多志敛指步。

愚者足筑地，斯迹天人尊。

并说：“不要自取耻辱了。”父亲说：“你智力微薄，加紧走吧。”把女儿献给佛，世尊告诉他们说：“第六天魔王献给我三个女儿，都变为老鬼。今天你这个屎囊，又来做什么？”梵志自感惭愧，妻子大感羞辱。这时，有个比丘进前叩头说：“希望能把她送给我。”世尊告诫道：“你过去是国王，这女子是鬼，她用美色欺骗了你，吞吃光你的人民，你还不厌足吗？”比丘感到羞耻，退身后，禅坐入定，获得了预流果。

释迦牟尼佛告诉舍利弗：“菩萨自从接受铁城中人的戒条后，回到家就归依佛、法、僧三宝，自己立誓词说：‘时当犯死，至死也不再触犯如来、阿罗汉、正真觉的清净重戒。’积戒众多，得成佛道。那时的长者，就是我的前身；国王，是现在的比丘；鬼，是梵志的女儿；城中的天神，是舍利弗。”菩萨执志到彼岸，行持戒如此。（完）
　　　　　　　　　　　　　　　　　（摘自《六度集经》康僧会译撰 吴海勇注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