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质曰：“飞行皇帝，逮彼尊天，其德巍巍，何故不免于罪乎？”世尊曰：“祸福非真，当有何常？夫处尊荣，施四等恩，觉四非常，可免彼祸矣。”若因贵自遂，快心从邪，福尽受罪，自古亦然。殃福追己，犹影寻形，响之应声，岂有贵贱哉！惟吾前世，为清信士。时有邻人，好奉鬼蛊，奸孽为群，不信作恶，重祸响应。每至斋日，吾要入佛正真之庙，听沙门众散说净法，以为德本，防绝凶祸。而子淫荒，讹云有务，吾诣佛庙，子往乱道。自斯之后，吾之所生，逢佛闻法，与沙门齐志，德行日隆，遂成如来、无所著、正真道、最正觉、道法御、天人师，为三界尊，号曰法王。邻人好事鬼术，残贼群生，泆荡女色，酒乱不孝，自谓得志，轮转三道，苦毒无量。吾已为佛，子续为臭虫，是以笑之。”

佛告阿难：“吾累劫禀经采义，亲乐沙门，获斯巍巍矣。”菩萨锐志度无极，精进如是。

【译文】

 阿难询问说：“飞行皇帝以及那天神都功德高大，为什么不能免受此罪呢？”世尊说：“祸福不是真实，哪有什么常定的呢？身处尊荣而布施四等恩德，觉悟到无常、苦、空、无我，可以免受那灾祸。如果因尊贵而放纵自己，恣意地追随邪行，福尽受罪，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灾祸追身，犹如影子跟随身体，如同回声响应，难道还分什么贵与贱吗？我也是位居士，当时有位邻居喜好奉行妖蛊，与奸邪为伴，不信佛法而作恶，遭受到大灾祸的报应。每到斋戒日，我邀他进佛正真的寺庙中去听僧众广说清净的佛法，作为自己德行的根本，来预防断绝灾难的降临。而那人荒淫无耻，假称自己有事，我到佛庙去，他就去行乱道。从此之后，我转生遇佛听法，和僧人的志向相同，德行日增，终于成为如来、无所著、正真道、最正觉、道法御、天人师，成为三界中的尊者，号称法王。邻居好行妖术，残害众生，淫荡贪好女色，酗酒不孝敬，自以为得意，结果轮回于地狱、饿鬼、畜生三道中，苦难无法估量。我已成佛，他还继续做臭烘烘的畜生，因此笑他。”

释迦牟尼佛告诉阿难：“我在无数劫中禀告经义，亲善出家人，因此获得这高大的功德。”菩萨锐志到彼岸，精进如此。 （完）
　　　　　　　　　　　　　　　　 （摘自《六度集经》康僧会译撰 吴海勇注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