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诸天人愕然惊惧，寻见菩萨剜目布施，咸皆飞来，侧塞虚空，散诸华香而用供养，赞言：‘善哉！大王所作甚奇甚特！’天帝前问：‘实为奇特能作是事！欲求何报？’王答言曰：‘不求魔梵、四王、帝释、转轮圣王三界之乐，以此功德誓求佛道，度脱众生至涅槃乐。’天帝复问：‘汝今剜眼，苦痛如是，颇有悔退瞋恚不耶？’王言：‘不悔，亦不瞋恨。’天帝复言：‘我今观汝血出流离，形体战掉，言不悔恨，此事难信。’王即自誓：‘我剜眼施，无悔恨意，用求佛道。会当得成，审不虚者，令我两眼平复如故。’王誓已讫，两眼平完，明净彻视，倍胜于前。诸天人民一切大会称庆喜踊，不能自胜。王语婆罗门：‘今与汝眼，令汝得视，后成佛时复当令汝得慧眼见。’将婆罗门入宝藏中恣取一担，发遣去还到本国。”

【译文】

“诸位天人于是惊愕恐惧，后来看见有一菩萨剜眼以为布施，都从天上飞来，塞满半空，洒下花、香作为供养，赞道：‘善哉！大王所作的一切甚为神奇！’天帝上前问道：‘能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神奇！想求得什么福报呢？’国王答道：‘不求魔王、梵天王、四大天王、帝释、转轮圣王三界之乐，用此功德誓求佛道，度脱众生诸般烦恼，使他们至涅槃乐。’帝释又问：‘你今天剜眼是如此之痛苦，现在是否有悔恨、瞋怒之心呢？’国王说：‘不后悔，也不瞋恨。’天帝又说：‘我现在看你出血淋漓，身体颤抖，说不悔恨，令人难以至信。’国王便立誓：‘我剜眼布施，没有丝毫悔恨之意，只是用来求取佛道。如果真能如我所愿，得成佛道，我两眼立即还原如初。’国王发完誓言，两眼即时完好如初，明亮清澈，更胜于前，诸天神、人民、一切在场之人见此情景喜不自胜。国王对婆罗门说：‘今天我施舍给你眼睛，令你能看见东西，成佛以后还能令你得到慧眼。’带着婆罗门入宝库之中任意拿一担珍宝，发放回去，归来本国。”

(摘自《贤愚经》慧觉等译撰 温泽远等注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