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定上师确实非常非常慈悲,换句话说,他把你看成菩萨。由于慈悲的关系,清定上师受了很多的委屈,所以有位法师就跟我说,“都欺负他这个老实人。”
我年轻时接受的是能海上师的教导,所以我在讲课中,即使在社会上讲课,也常讲,“要做一个平凡的人,完成不平凡的事业。”能海上师所有的功德,当年的老弟子都不敢讲,因为能海上师不许说,即使有弟子偶然看到能海上师在修行过程中显现出来的功德,谁也不敢宣说。所以能海上师的功德很少有人知道。就是能海上师圆寂以后,有些老一辈讲了一点出来,也不可能是全部。
能海上师爱国爱教可以说大家都知道,他从来没有违背佛教的原则,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修行,即使人家对他如此地恭敬,他从来没有表现过傲慢,他还讲自己“大的功德没有,大的过失也没有。是一个胆小的出家人。”其实他的功德别人很难比得上。
其实我今天这样在培养人才,虽然年高,还有高血压,这可能不是我的力量,要不然像我这样的辛苦,可能早就死了。这完全是靠上师的慈悲,让我多干点事多活几年。实在说我学也没有学好,修也没有修好,而这么多的年轻人来了以后,他们有的是发心要学十年,我为了他们而这样子的忙,说实在话,这是很不得已的,我不站出来怎么办呢?只好站出来。
我讲法时都是赞叹出家。我常说笑话,我天天想出家,到今天还没有出成,到了老年,又有高血压,又不能太辛苦。从前我讲法除了上午讲,下午讲,早上也讲,晚上也讲,现在只保持一天一次到两次。同学们对我身体非常爱护,菜只能放低钠盐。有时候偶然一天讲两次法,就感到疲劳。最苦恼是晚上一兴奋就失眠,失眠会导致血压升高,血压高了,更容易失眠。现在我几乎变成一个没用的人,心里不能有所牵挂,主要是我修行没有修好,一牵挂了,就放不下,心里在转,在考虑,这样脑神经兴奋,到时候睡不着。因为我每天下午讲完法,吃一点,总要花20分钟经行一下,这样容易入睡,五点半就开始睡了,所以中午以后,我任何客人都不能见,一见了,晚上就睡不着。半夜12点钟我就要起床编辑《清凉桥》。所以护理我健康的学生对我有意见,其他人都希望我一直讲下去,他递小纸条来叫我停,我也不停,给我打手势,我也不停,所以弄得他们拿我没办法。
讲法有这么个好处,讲一遍就等于给自己说一遍。编辑也有好处,通过这样修改,就容易把法义的精神随时随刻提起来。人到了老年,时光非常地宝贵,应该是从早到晚都要修行,可我没有这个条件,这么多学生,他们不会同意我自管自修,那么我只好在他们圈子里边修行。这就要自己能够把握得好。从前有句话“帮助别人就是提高自己”。大乘佛法比较难修,自己要能够控制得住。《上师供》里有句话,“欲影百忙纷动巧持真”。事情虽然忙,心里可不能糊涂。
我把这份刊物题名叫《清凉桥》,这就是纪念能海上师的功德。
关于清定上师的事情,因为我差不多经常在他身边,经常在身边倒反而是没话说,天天看见,总是那么回事情。
记得1989年9月我受安徽九华山佛协邀请去筹建九华山佛学院,这是清定上师接受佛协邀请后命我去办的。1992年6月我主持四川成都昭觉寺佛学院时,清定上师捧着我的头,与我头碰头,再三嘱咐我说:“发菩提心,培育僧才,发菩提心,培育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