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驴子品(续)

“复次大王，若龟行走时见物或听声，彼即缩其颈及四肢于龟壳内──寂然无声、住立保身；大王，修瑜伽者，瑜伽行者于一切处若堕于色、声、香、味、触、法即关闭六根摄制之门扉──专心、抑制，住于正念正知以保护沙门法亦复如是。大王，此即是应把持龟之第五德。大王，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之《杂阿含·龟喻经》中亦曾作此说：

‘如龟四肢蜷缩壳内，

比丘贯注意念心中，

独立（寂寥）不害他人，

（自得）寂灭，无人责难。’”

七 竹

“尊者龙军，汝说应把持竹之一德，何者为把持该一德？”

“大王，譬如修竹随风披靡而不偏向；大王，修瑜伽者，瑜伽行者既遵循佛世尊所说之九分师教，确立于适当与无咎而只寻求沙门法亦复如是。大王，此即是应把持竹之一德，长老罗睺罗亦曾作此说：

常随顺九分佛语，

确立于适当、无咎，

彼即因此超恶趣。”

八 弓

“尊者龙军，汝说应把持弓之一德，何者为应把持该一德？“

“大王，譬如精制之弓弯曲于顶端与末端，弧度均匀而不僵直；大王，修瑜伽者，瑜伽行者对长老、新参、同辈应随顺柔和而不顽固亦复如是。大王，此即是应把持弓之一德。大王，天中天之世尊在《韦都罗蓬那迦本生经》中亦曾作此说：

贤者如弓之弯曲，

亦如修竹之随顺，

彼将不作背反者，

彼遂（安）住于王宫。”

九 鸟

“尊者龙军，汝说应把持鸟之二德，何者为应把持该二德？”

“大王，譬如鸟之飞行多有顾虑、疑虑、谨慎、小心；大王，修瑜伽者，瑜伽行者应顾虑、疑虑、谨慎、小心，确立于念，摄制六根而行亦复如是。大王，此即是应把持鸟之第一德。

“复次大王，若鸟得见食物能与亲属分享；大王，修瑜伽者，瑜伽行者，凡得如法所许之物，甚至已纳己钵中者，应以如是所得与持戒同梵行者共享亦复如是。大王，此即是应把持鸟之第二德。大王，长老舍利弗，法之将领亦曾作如此说：

‘若人施我──苦行者，

恰如原来所获者，

与大家分配后，

我始进食。’”

一十 猴

“尊者龙军，汝说应把持猴之二德，何者为应把持该二德？”

“大王，譬如猴赴栖处──一株大树之寂静处，遍有树枝，是怖畏者之避难所，如是彼遂赴栖处；大王，修瑜伽者，瑜伽行者应住于一位有惭愧、和蔼、持戒、具善法、多闻，持法、可爱、尊重、值得尊敬之讲说者，柔语者，教诫者，教导者，指示者，启示者，鼓励者，令欣喜者的善友阿阇黎之近旁亦复如是。大王，此即是应把持猴之第一德。

“复次大王，譬如猴只于树上行、立、坐，若昏沉到来，彼即卧该处夜宿。大王，修瑜伽者，瑜伽行者应生存于山林，只在山林里面经行、坐卧，若昏沉到来，彼即在该处宿于四念处亦复如是。大王，此即是应把持猴之第二德。大王，长老舍利弗，法之将领亦曾作如此说：

‘经行与站立，

或坐，抑或卧，

比丘于林野放光，

──如林边而得称赞。’”

摄颂曰：

驴，鸡，松鼠，

牝豹、牡豹，

龟、竹与弓，

鸟与猿猴。

──第一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