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妓女冰都玛提听到你的话而作了真理的誓言；以彼誓言故，伟大恒河向上奔流。”

尔时国王心中感动，迅速自行至妓女前问道：“大姊^①，此是否真实：因你作真理的誓言，此恒河向上奔流？”

“陛下，是。”

国王说：“你如何有那种权力？或谁非神志清明的人能接受你的话？以什么力量你使此伟大恒河向上流？”

伊说：“大王，以真理之力我使此伟大恒河向上奔流。”

国王说：“尔乃盗贼、堕落、不真实、奸诈、邪恶、越轨、不守法、劫夺愚人，如何会有真理之力？”

“大王，我实是此等人。但大王，甚至下贱如我的人也有真理的誓言。若我愿意，藉此誓言，我能使人天世界颠倒。”

国王说：“彼真理的誓言是什么？请说给我听。”

“大王，任何人给我以钱财，无论其为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罗或其他一切，我都平等奉侍之。于刹帝利无优异，于首陀罗无蔑视。我奉事财主舍弃爱好与嫌厌。陛下，此即是我之真理誓言，藉它，我使此伟大的恒河向上奔流。”

“大王，因此住立于真理者，无任何目的不能胜。大王，尸毗王施眼与乞丐而天眼复生，那也是真理的誓言。经中所说：‘当肉眼损坏时，无因无基地天眼不出生。’大王，那是关于宴默所发展之眼而说。大王，你应如是了解。”

“善哉，尊者龙军，问题善被解释，反驳善得表达，外道善被摧伏。其事如是，我接受它。”

第六 入 胎

“尊者龙军，世尊曾作此说：‘诸比丘，三事和合则有入胎：父母交会、母有经水，香阴现在。诸比丘，此三事和合则有入胎。’此为无余语、此为完整语、此为不变语、此非秘密语，此为彼坐于人天中说。但此二事和合则见入胎：当帕哩卡苦行尼于月经时，其肚脐为杜枯拉苦行者以右手拇指摩触，因肚脐被摩触，沙摩童子遂出生。又一婆罗门女于月经时，其肚脐被摩登伽仙人以右手拇指摩触；因其摩触，曼达标少年出生。尊者龙军，若世尊曾作此说：‘诸比丘，三事和合则有入胎。’如是沙摩童子与曼达标少年二人因摩触肚脐而生之语为虚妄。若世尊曾说：‘沙摩童子与曼达标少年因摩触肚脐而生’，如是‘诸比丘，三事和合则有入胎’之语为虚妄。此亦为一两难问题，幽深，微妙，属智者之领域，今向你提出，请斩除疑径及高擎最胜智慧明灯。”

“大王，世尊曾作此说：‘诸比丘，三事和合则有入胎……’他也曾说：‘沙摩童子与曼达标少年因摩触肚脐而生。”

“尊者龙军，如是，请以那适宜决定此问题的理由教我。”

“大王，是否你曾听闻三基洽童子、伊思生卡苦行者及长老童子迦叶──他们以此类型出生？”

“尊者，是。我曾闻。彼等出生甚有名。当两牝鹿于月经时往诣二苦行者小便处，饮含精之尿。因该含精之尿，三基洽童子及伊思生卡苦行者遂出生。又优陀夷长老以与兴奋心往诣尼庵凝视伊之私处时，遗精于袈裟。尔时长老优陀夷向该比丘尼如是说：‘大姊，你去取水来，我将浣洗内衣。’‘尊者，否。我将浣沃土洗它。’于是该比丘尼在月经期以口取精之一分，另一分则放置伊之私处。因此，长老童子迦叶遂出生。一般人皆如是说。”

“但大王，是否你相信此说？”

“尊者，是。于此我们获得有力理由。于此理由我们相信。以此理由遂有生育。”

“但大王，其理由为何？”

“尊者，当种子落在精耕的软土里是否会迅速生长？”

“大王，是。该比丘尼正值月经期，胎室血破，条件已备。伊取精放进胎室，于是伊之妊娠成立。以该理由，我们相信他们的出生。”

“大王，其事如是，我接受它，藉入子宫而有妊娠。但大王，你是否接受童子迦叶之入胎？”

“尊者，是。”

“大王，善哉！你回到我的立场，已顺从我关于入胎的一种谈论。但当两头牝鹿饮尿而受孕，你是否相信其入胎？”

注释：

①je，一种以上对下，尤其是对低贱阶级妇女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