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为减轻一切烦恼病，如来给以教训亦复如是。大王，如来之语虽然严厉，它柔和及令有情温柔。大王，譬如遇热水，凡可软化之物皆令柔软。大王，如来之语虽然严峻，但有饶益及伴以悲愍。大王，譬如父亲之言于其儿子有饶益及伴以悲愍。大王，如来之语虽然严峻，但有饶益及伴以悲愍亦复如是。大王，如来之语虽然严峻，它打击有情之烦恼。大王，譬如服用有臭气的牛粪饮料及无味药物，可消除有情的疾病。大王，如来之语虽然严峻，但有饶益及伴以悲愍亦复如是。大王，譬如一堆兜罗绵，虽然巨大，但落在他人身上不令疼痛。大王，如来之语虽然严峻不令任何人生苦亦复如是。”

“尊者龙军，以多种理由问题善被解决。尊者龙军，善哉！其事如是，我接受它。”

第五 树无思

“尊者龙军，如来亦曾作此说：

婆罗门，汝常勤精进，不放逸

何故以幸福，问此不思、不闻

及不知未可知的

巴拉萨树？

但他又说：

‘如是，白杨树立即回答说：

婆罗堕阇，

也有我的话，

你听我说。 ’

“尊者龙军，若树无思，如是白杨树与婆罗堕阇会话之语为虚妄。若白杨树曾与婆罗堕阇会话，如是‘树无思’一语为虚妄。此亦为一两难问题，今向你提出，请解决它。”

“大王，世尊亦曾作此语：‘树无思’。白杨树也曾与婆罗堕阇会话。但此语是世间的通常用语。大王，无思之树实无所谓会话，但大王，此处的‘树’即是住在树上的树神的同义语，故说‘树会话’。大王，所谓世间的通常用语，譬如人民称呼满载谷物的车辆为谷车，虽然那并不是用谷作成的车，而乃用木作成，仍然只是谷物堆在车上，人们遂称它为谷车。大王，树不会话，树无思，但‘树’即为住在树上的树神之同义语，说‘树会话’乃是世间的通常用语亦复如是。复次大王，譬如有人在搅酪却称：‘我搅牛乳’，虽然他所搅非牛乳，实是在搅酪，但仍然称：‘我搅牛乳。’大王，树不会话，树无思，但‘树’即为住在树上的树神同义语，说‘树会话’是世间的通常用语亦复如是。复次大王，有人欲造作未存在的东西，说道：‘我造作未存在的东西’，他也说：‘成就未成就的’──如此是世间的通常用语──大王，树不会话，树无思，但‘树’即为住在树上的树神的同义语，说‘树会话’是世间的通常用语亦复如是。大王，人民称呼依照世间的通常用语，如来也依照世间的通常用语而向有情说法。”

“尊者龙军，善哉！其事如是，我接受它。”

第六 最后供饭

“尊者龙军，此亦为第一次结集时诸长老所说：

如是我闻，

享用淳陀供饭后，

佛陀罹病，

凶猛至于命终。

“但世尊又曾作此说：‘阿难，此两次施食是同等，有同等果报，同等异熟，远胜于其他施食之大果报、大功德。’尊者龙军，若世尊服食淳陀的供饭后有痛苦的病发生，因凶猛的感觉至于命终，如是：‘阿难，此两次施食是同等，有同等果报，同等异熟，远胜于其他施食之大果报、大功德’一语为虚妄。若此两次的施食是同等，有同等果报，同等异熟，远胜于其他施食之大果报、大功德。如是，‘世尊服食淳陀的供饭后有痛苦的病发生，凶猛的感觉至于命终’一语为虚妄。尊者龙军，如何该施食既含毒而又有大果报？如何使人生病而有大果报？如何它灭寿而有大果报？如何它夺去世尊生命而有大果报？请以此中的理由示我，藉以折伏外道。人民也于此事起大疑惑，想道：血痢之生起由于世尊贪馋吃得太饱。 此亦为一两难问题，今向你提出，请解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