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如来建立优胜正法池塘,其中满贮优胜解脱之水,心想:‘彼诸含识有情,但被烦恼尘垢所玷污者,能洗浴于此,一切烦恼尘垢皆得洗濯洁净。’但若有人往诣此优胜正法池塘,不浴而返,有垢如故,既而返俗,人则呵责:‘此人在胜者之教出家,于该处立足未稳而又返俗。胜者之教岂能自己洗濯不愿修行者?胜者之教有何过咎?’亦复如是。
“复次大王 ,譬如有人身患重病,往视一位善知病因,疗治效验的医师,既至其处,不治而返,其病如故。于此人们应呵责谁?病人抑或医师?”
“尊者,人们应呵责病人说:‘此人虽见一善知病因,治疗效验的医师,而又不治而返,其病如故。医师岂能自己医治不愿接受医治的人?医师有何过咎?’
“大王,如来以那缓解镇定诸烦恼的不死之药置其教言匣中,心想:‘若彼含识有情为烦恼所逼者饮此不死之药,彼即缓解减轻一切烦恼病。但若有人不饮不死之药,怀诸烦恼而归,既又返俗。人们只应呵责他说:‘此人在胜者之教出家,于该处立足未稳而又返俗。胜者之教自己岂能洗净不愿修行者?胜者之教有何过咎?’亦复如是。
“复次大王,譬如饥饿者往诣福德大会施食处所,未吃食物,饥饿如故而返。于此人们应呵责谁?饥饿者或福德食?”
“尊者,人们应呵责饥饿者说:‘此人为饥饿所逼,既得福德之食,不吃而返,饥饿如故,食物岂能自己入其口中?食物有何过咎?’
“大王,如来以最胜和平、吉祥、殊妙、不死,至为甘美与身有关之至念置其教言匣中,心想:‘含识有情,但被烦恼困扰于内,其心为渴爱所征服者,愿其食此而逐一切欲有、色有、无色有之渴爱。’但若有人不摄此食,恋着渴爱如故而返俗,胜者之教自己岂能洗净不愿修行者?胜者之教有何过咎?亦复如是。”
“大王,若如来只让居士既经训练于一果位的居士出家,则此出家不名为摧毁烦恼或得清净,则此出家是无用处。大王,譬如有人令数百工人掘池,当众如此宣布说:‘诸友,莫使任何蒙垢者下降此池,只让那洗尽灰尘,清净无垢的人下降池中。’大王,该浴池对彼已得清净无垢的人是否有任何用处?”
“尊者,否。他们已于他处获得来到此池的利益,该池于他们复有何用?”
“大王,若如来只让既经训练于一果位的居士出家,则他于此中所作已办,于他出家更有何用?亦复如是。
“复次大王,又如一真性仙人侍者,忆持所闻秘典辞句,其人敏慧,善知病因,为疗治效验的医师。彼搜集诸种药草而当众宣布说:‘诸友,莫使任何患病者来我跟前,只让那些无疾病者来我跟前。’大王,该医师对彼无疾、健全、欢乐众生是否有其作用?”
“尊者,否。彼诸众生既已获得其他医师的利益,于此该医师复有何益?”
“大王,若如来只让既经训练于一果位之居士出家,则彼于此所作已办,于他出家复有何用?亦复如是。
“复次大王,又如有人备办数百盘牛乳饭而当众宣布:‘诸友,莫使任何饥饿者来此施食场,只让彼已饱食、满意、满足、餍足、饱餐、饱满者来。’大王,是否该食物对于那些饱食、满意、满足、餍足、饱餐、饱满者有任何益用?”
“尊者,否,彼等既已从他处获得此施食场的利益,于此,该施食场于他们复有何用?”
“大王,若如来只让既经训练于一果位的居士出家,则彼于此所作已办,于彼出家复有何用?亦复如是。
“复次大王,彼诸返俗者显示胜者的教言有无匹敌之五德,何等为五?彼等显示基地的伟大性,显示清净无垢性,显示不与恶人共住性,显示难通达性,显示守护多种律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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