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在北京西黄寺办麻尼法会,第2年8月,应陈铭枢等之情,赴武汉讲《菩提道次第》。1952年秋,到上海金刚道场讲《普贤行愿品》。同年12月初,赴维也纳参加世界和平会议后回到上海,继续在金刚道场讲经3个月。翌年10月,去五台山清凉桥吉祥寺讲《四分律根本阿含颂》。1954年在北京居士林讲《普贤行愿品》。同年11月,回五台山清凉桥继续讲《四分律根本阿含颂》。1955年7月,去上海金刚道场,开讲《菩提道次第》。翌年9月初,在北京参加接待国际佛教僧侣代表团。11月,回清凉桥讲《现观庄严论》。此后即长住五台山,到圆寂时止。
纵观能海上师一生显密兼弘,以藏密和戒律为重点,从他的讲经活动中,可看出他对佛教事业的虔诚奉献,以及能海上师的佛学思想。
能海上师的佛学思想,初步归纳起来有以下4个方面:
1、提倡戒学重视修行次第
能海上师认为,宗喀巴振兴西藏佛法的最大成就,就是复兴戒学与建立修行次第。在他看来,要使内地佛法兴盛,密教也能得到弘传,必须效法宗喀巴。因此,他从西藏学密归来,即大力提倡戒学。他主张戒定慧三学,均应修习,但应该以戒学为基础,由戒生定,由定发慧,认为这才是修行的次第。他曾说:“戒、定、慧、解脱、知见,五者之中,尤先要戒德成就。欲于五浊恶世,施设定慧,必先具戒律。否则如袒露而入棘刺之中,不求出离故痛苦,求出离更痛苦。”他还进一步指出:“密法本来在戒律中,戒律即是密传,故应结合而修也。大乘成为密戒根本,密戒是大乘成方便、二者尤不可分。”(《上师无上供养法讲记》)他要求出家人荷担如来家业,必须戒行无亏。
鉴于当时僧团内部有人戒行不严,有伤佛门清规,因而他提出要重振僧纲。重振僧纲,就要严行戒律,因此他在讲经说法时,一般都是先讲戒律,后讲经论。当他赴藏求法归来,1936年第一次在五台山安居时,即开讲《四分律》。以后又多次讲解戒律。直到1963年最后一次居于五台山清凉桥时,曾辞去一切会议,专门对照《辨识阿含》与《根本阿含》,广讲《四分律》原文。在讲解戒律时,发挥得淋漓尽致。如将“戒”解释为持戈防卫之兵;依戒防心,久习纯熟,就能止恶修善。他不但重视戒学,译述了多种有关戒律的著作,到处讲解,而且身体力行,一丝不苟。他常说:“某大戒不敢犯,细戒不能言能持,独此信戒之心,可质诸鬼神而无愧。”他一生所主持的僧团,都以戒律为准,以身作则,深得僧俗群众的称赞。
2、显密兼通师承禅密两宗
中国佛教,自隋唐以来,即宗派林立,各立门户。特别是显教和密教,门户之见更深。但能海上师没有为这种偏见所束缚。他初从天宝寺佛源老和尚处学习显教经典,得其临济正宗第44代嫡传法统,即开始弘法传教活动。但他不以此为满足,又立志探求密教的奥秘,于是2次赴藏学法,尽得宗喀巴大师教下第28代康萨仁波切传承的完整密法,为传大威德无上密乘法统的第29代祖师。从此以后,他对汉藏佛法,显密两教,融会贯通,逐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佛教风格。他将西藏密教的教理修法介绍到内地,建立行持道场,摄持僧团。对于其他宗派的经教,他也本着虚心求真的精神和综合研究的方法,加以融通,意在真正体会释迦佛教精义之所在。大乘小乘兼学,显教密教融通,这是能海上师佛学思想的特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