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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海上师传 (81)

             ——谭天 著


爱国爱教爱和平

纵观佛教的历史,佛教徒决不主张用刀枪来统治世界,而是慈悲为怀,希望世界和平安宁。人们不仅会问:佛陀的教诲对当今世界究竟能有多大的作用?它或许能起到很大作用,也或许不能。问题是,假如我们处处能够遵循佛陀的教导,我们必将能为世界赢得和平和安宁。从弘一大师“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到圆瑛法师“同心同德,积极参加爱国运动,致力和平事业”、“我等既为佛子,当作佛事。什么是佛事?保卫世界和平是最大的佛事。”可以看出,爱国爱教爱和平是每个佛教徒的本分,能海上师自不例外。曾经作为军人的他,见过太多的杀戮,其结果并没有求得一个和平的社会。他以为从军可以救国,然而外部的纷争不就是人内心纷争的结果吗?能海上师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让人从根本上了断恶的念头,从根本上离苦得乐;都是在为国泰民安而行动着,爱国爱教爱和平是他一生不变的主题。

“护国金刚道场”赤子的表白

从来,能海上师都是将自己所办的道场取名“护国金刚道场”,从成都近慈寺到后来的重庆、上海、绵竹等地的道场,无不冠以“护国”二字,由此可见,上师的一片赤子之心。

1931年,日本出兵侵占了我国东三省,发动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1932年扶持溥仪在东北成立傀儡政权伪满洲国。1935年5月,日本又借口中国破坏“塘沽协定”,向国民党政府提出拥有华北统治权的无理要求。中国华北军分会代委员长何应钦,与日本驻华北屯军司令梅律美治郎,签定了出卖中国国家主权的“何梅协定”,自此日寇侵华越来越猖狂。

为了国家的安宁,为了息灾免难,上海佛教界人士及社会名流和上海佛教各团体,在l936年发起举办了一场“丙子息灾法会”。法会在上海佛教净业社举行,从5月18日到6月3日,参加的人有王一亭、太虚、大悲、江味农、范古农、常惺、圆瑛、赵补初、屈映光等。持松阿阇梨任东密主座,修尊胜佛顶法;荣增堪布任藏密主座,修大威德息灾大法并传灌顶,法坛内设延生存亡之位。能海上师应邀在4月24日到5月16日讲《菩提道次第》及传菩萨行愿戒,法会还没有结束,能海上师又匆匆地赶回五台山,在文殊菩萨诞辰日(5月24日)接任广济茅篷住持,结夏安居,讲授《四分律戒本》、《定道资粮颂》、《菩提道次第科颂》,随即在此摄受徒众,建立密坛、传授密法。由此可见上师爱国爱教两不误及弘法的辛劳。

1937年7月7日,侵驻丰台日军第一联队第3大队第8中队,于夜间在卢沟桥北举行军事演习,借口一士兵擅自离队便解未归,诬称该士兵失踪,藏在宛平城内,要进城搜捕。中国驻军吉星文部率37师师长冯治安之命,坚守宛平、拒绝日军入内,双方开始紧急交涉。但日军肆意挑起事端,毫无诚意,在8日晨4时50分,对卢沟桥发动全面进攻,打响了攻城第一枪,于是爆发“七·七事变”。仅8日一天内,日军就攻城3次,均未得逞,“七·七”卢沟桥抗战从此开始。

抗日战争爆发时,能海上师正在太原讲《菩提道次第科颂》、《文殊五字真言》及《金刚经》。当时听经的人很多,有的白天来不了,上师就把时间改在晚上。一切都依律行持、托钵受食。由于战事很紧,上师的《生起次第》没法讲完。他对信众说:“学法艰难啊,魔障众多,国事要紧,只能暂停讲授了,我们一起修法来应变。”然而一切都无丝毫的好转,上师对弟子说道:“现在回五台山已经没有可能了,国难当头,不是少数人的力量所能回转,必须办大法会,集中群力,但目前因缘不具。你们先各找住处,告诉我地址,我回川找地方,办起道场,再汇钱给你们,大家好来川。”在逆境中的能海上师,爱国爱教之心有增无减,悲悯弟子无以复加。大家都不愿离开上师,都要求与他一起回四川。由于不愿沦于日寇的铁蹄下,上师毅然带领徒众41人回四川。

能海上师先带3、5人到汉口,住在佛教正信会,其他的人随后而到。因为正信会地方小,很难容下那么多人。正好武昌三佛阁大鑫和尚邀请上师举办法会,在法会期间,上师讲《仁王护国经》,四众云集,有很多的供养,于是都给了三佛阁常住,也解决了大家的基本生活。上师沿途讲经,在给武昌万广寺比丘尼讲完《比丘尼戒》后他打算入川,而所有的弟子们却没有经费。这时,有两艘商船,特别优待僧人、免费供吃的,还提供零钱,于是师徒们顺利到了重庆。并在重庆举办法会,上师仍然讲《仁王护国经》。后回到成都,先住到文殊院,举办了比重庆更大的法会。在各界人士的支持下,由文殊院退院方丈法光和尚,将该寺下院石羊场近慈寺交给上师开创为黄密道场,题额为“护国金刚道场”。率领徒众每日诵经祈祷,息灾护国,并常赴重庆、武汉等地主持“护国息灾法会”,宣讲《仁王护国经》,号召佛教徒抗日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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