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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定上师隐尘回忆录 (9)

牟秀云 著

(四)跟着父母“跑警报”

14岁那年(1916年),我在三门中学读书,听说袁世凯死后,北洋军阀分裂,冯国璋和曹锟一派形成直系军阀,主要势力在江苏、江西、湖北三省,由英美两国扶植;段祺瑞一派形成皖系军阀,掌握北京政府实权,靠日本支持,控制着安徽、浙江、山东、福建等省,为了争夺地盘和政权,军阀混战连绵不断。中国出现军阀割据纷争的局面,战火烧到全国各地。段祺瑞借用日本的空军优势,对浙江进行频繁空袭,从日本飞机轰炸的第一个血腥日子开始,浙江省经历了四年长久的血与火的劫难。

当时,中国的防空力量几乎为零,连最简单的防空设施也少得可怜,除四门城墙上安有警报器外,另外竖有一根七八米长的木杆(是用来挂警报灯笼的)。虽然城墙上也有防空洞和防空壕,但这是城警的工事,每当空袭来临,全城老百姓便从四门奔往城外疏散,俗称“跑警报”。

事实上每次空袭,不光老百姓跑,政府当局、法团、军警、达官显贵、儒贾缙绅都在“跑警报”。“跑警报”成了当时全社会的头等大事,然而城门竟成了紧急疏散的障碍。有一次,敌机空袭,市民疏散不及,遭敌机轰炸、扫射而死的人不计其数。

这时候,浙江省各中、小学停课放学,把学生交给家长。那时我读中学三年级,跟着父母“跑警报”。我亲眼看到的情景:商人们收摊,各行业关铺,开始纷纷向城外疏散。一天,我听到“空袭警报”,哨音是“呜……呜!呜!”一长两短。这是敌机已飞拢来了,只听见各处商店噼噼啪啪关铺板的响声,汽车喇叭声,黄包车铃铛声和车夫吆喝声,以及满街的人喊马叫和人群奔跑交织成一片,人们争先恐后奔向城外,逃难而去,来不及疏散的人们则就近隐蔽。一阵寂静过后,接着机声大震,敌机已经临头,调整队形,轮番俯冲投弹,在数以百计的炸弹爆炸中,整个城市都在颤抖。投弹过后,敌机战斗机群开始对地面疯狂扫射。霎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四起,尸骨遍地,河里的水都充满了血腥味。正如一首流亡曲写的那样:“百万荣华一霎化为灰烬,无限欢笑转眼变成凄凉。”

警报一解除,疏散的人群又潮水般地涌向城里,各行各业又很快恢复了经营。我们三门县,有几门高射炮,敌机空袭时不敢射击,等敌机飞走后,才象征性地发几炮,老百姓称为“欢送炮”。

那时候,人们提到飞机都很怕,敌机轰炸浙江、上海等地的时间多。各学校放假,同学们都跟着父母“跑警报”。

(五)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释迦牟尼佛是人修成的,和尚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人当的。生而为人就有父母兄弟、姊妹、丈夫、妻子、儿女;生为男人就为人子、为人父、为人夫;生为女人就得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我们千千万万和尚同俗家人一样,在俗家有慈爱的双亲,也有一个温馨和睦的家。

1912年夏天,我母亲不幸患了肾炎。母亲为了节省钱,以土方草药疗治,舍不得花钱住一次医院治疗自己的病,以孱弱多病的身体强撑着我们这困难的家。父母不惜脸面去八方亲友处借款送我们三兄弟求学,为了我们读书,他们舍钱、舍命,期望把我们培养成为有文化、有出息、正直善良的人。母亲的病,并没能如全家所希望的那样慢慢好转起来。母亲治自己的病舍不得花钱,治病时断时续,深怕我们三兄弟读书,成家时拿不出钱,欠亲友家的钱。当时父母供养我们三人读书真不容易。母亲又劳累、又忧虑,患了肾炎没有卧床休息,后来又转化为尿毒症。她全身水肿,长年只能躺在床上,父亲不得不丢下手中的农活,送母亲到上海治疗。那时,我年仅10岁,只好听父亲的嘱咐,自己照顾自己和弟弟的生活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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