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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达多太子 (17)

     我已披上了出家人的袈裟,我将利用一切时间和精力求证菩提。
                             —— 苦行僧悉达多

一听说车匿回来了,净饭王立即亲自召见。他焦急不安地在宫门口踱来踱去。好一会儿,车匿才踉踉跄跄地走了回来。他头上顶着一个包裹,显得精疲力尽。国王心知情况不妙,太子和坎达科曾同车匿一起出去,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车匿把包着衣服、首饰和一簇头发的包裹放到国王跟前。国王疑虑不安地望着他。车匿双膝跪倒,参拜了国王。然后,他就坐在地上,两手交叉,显得十分狼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国王忍不住了,问道:

“快说,车匿,我的儿子在哪里?”

“陛下,我将告诉您一切。不过,首先,太子一切都好。”

“他在哪里?”

“在离这里四五十里的玛拉拉王国,有一条安努玛河,在河边不远处,就是隐士瓦释师德的住处,太子就在那里停留了下来。”

“坎达科又怎样了呢?”

“陛下,这是一个十分可悲的故事。过一会儿再讲吧!陛下,在安努河旁边,太子脱下衣服,解下首饰,割下一簇头发,这样,他披上了苦行僧服。现在太子已经是苦行僧了,他要我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陛下、王后和王妃:

“‘车匿,把摆在地上的这些衣服、首饰,以及我的头发和宝剑带回去交给我父王。告诉他,我已经披上了苦行僧的袈裟。就从这一时刻起,我将利用一切时间和全部精力求证菩提。只有在实现了我的崇高理想后,我才会回来。告诉我那伤心的耶输陀罗,以及像亲生母亲抚养我长大成人的王后,我一切都好。请不要派人来找我。在适当的时候,我会自己回迦毗罗卫国。朋友,坎达科,朋友,车匿,我走了。’陛下,这就是太子的口信。”

净饭王一听到这个消息,犹如五雷击顶,呆住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老泪纵流,悲哀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双手紧紧地压在一起,使劲地搓擦着。然后,他双手捧起太子的衣服、首饰和宝剑,两眼紧紧地盯在上面,声音颤抖地说道:

“儿呀!如果你的希望就是大彻大悟,但愿你能得到。我将尽力安慰我自己。”

接着国王双手捧着太子的头发和其它东西,急匆匆地穿过庭院,来到太子楼前,车匿紧紧地跟在后面,宰相克鲁德亚走在他的身边。

国王突然想起坎达科,问道:“车匿,直到你回来以后,我才得到太子的消息。七天以来,我派使者四处探访。我想你是跑回来的,现在告诉我,坎达科怎样了?”

“陛下,当时,坎达科两眼紧盯着,穿着苦行僧服的太子渐渐地消失在远方。当再也看不到太子的身影时,坎达科长啸一声,四蹄乱蹦乱跳起来。我拼命地拉住缰绳,想镇住它。为了穿过河流,我试了好几次想跳上马背,但是,陛下,它疯了似地把我抛开,着了魔似地奔过沙滩,跳到河里。我想,坎达科是因为急躁伤心,故意跳到湍急的河流中去的,它本可以毫不费力地带着两个人跳过七、八米宽的河水。”

“那么,你是怎么做的呢?”

“陛下,当时我也不知怎么办好了,一种孤独、恐惧感袭上我的心头。我眼望着迦毗罗卫国的方向,背起装着太子衣服、首饰、头发和宝剑的包裹,跳入河中,开始游起来。在河中央,我曾想淹死算了。但是,我必须把太子的消息带给您陛下,所以,我下决心活下来了。”

在解脱之道上,没有捷径可走,也没有轻松可言。

                        ——苦行僧悉达多

王舍城中,各行各业的市民们,经过一周热烈庆祝一年一度的频毗沙罗王加冕纪念日之后,又回到他们的作坊、商店。大街小巷,人马车辆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六年以来,苦行僧悉达多往返于拘利国、立菜威、玛拉、安歌、瓦冈和摩揭陀国之间,参学了一个又一个隐修者,拜访了一个又一个苦修竹林。这一天,他来到了王舍城,身披袈裟,手里捧着一只钵,挨门逐户地乞着食。然后,他径直地朝磐陀山走去,在一棵树荫下,面西而坐,开始吃饭。

(摘自《觉者的生涯》
[斯里兰卡]贾雅瑟纳·嘉亚阔提亚著 学愚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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