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以智慧行布施

——兼谈安乐死、自杀与堕胎

俗语说：“慈悲生祸害，方便出下流。”布施时只有慈悲，而没有智慧，容易变成溺爱，不但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且会产生许多流弊。例如：

（一）不可布施糖果或甜点给患糖尿病的人。糖尿病人吃糖果不但无益，反而有害。好心布施结果变成帮倒忙。

（二）不可布施高盐量的食物或动物性的油脂（尤其是很咸的腌肉）给高血压或心脏病患者。

（三）不可布施饼干或蛋卷给感冒或火气大的众生。

（四）不可布施香蕉给咳嗽的人。

（五）不可布施炒花生或油炸物给肝炎或长青春痘的人。

（六）不可布施刀剑、钓竿、农药、杀虫剂、毒药……残害众生或屠杀生灵。

（七）不可布施桃仁、红花、半夏、巴呯、通草、薏（苡）仁、犬肉、羊肝、鲤鱼、螃蟹、龟鳖、生姜、小蒜、雀肉给孕妇食用（详见《本草纲目》第二卷所列的八十五种“妊娠禁忌”）。不可布施太咸或太热的食物给孕妇。因为《瑜伽师地论》的第二卷说：“孕妇常吃过咸的食物，胎儿的毛发会稀少。孕妇常在炎热的地方，胎儿的肤色较黑。孕妇常在寒冷的房间，生下的胎儿，肤色太白。孕妇多吃热食，胎儿的肤色会变赤。孕妇时常行淫，所生的胎儿皮肤会有恶癣和疥癩。孕妇时常奔走、跳跃和振动，胎儿的五官和四肢容易造成残障。”

当我们布施比较特殊的饮食和药物，最好先去请教医师或研究《本草纲目》第二卷的“饮食禁忌”和“相须、相使、相畏、相恶和相反”的药物。

《菩萨善戒经》的第四卷说得好：“如果菩萨知道众生接受施物以后，得不到利益和安乐，他就不会布施。只有当众生接受施物以后，必定得到利益和安乐，他才会布施。”

《瑜伽师地论》的第三十九卷也说：菩萨如果知道他所布施的内外财物，只带给众生短暂的安乐而没有实质和长远的利益，或者连短暂的安乐和利益都没有，他就不会布施那种东西。如果他知道所布施的内外财物，目前虽然不一定能带给众生快乐的感受，可是在实质上或者在将来却能饶益众生，或者能同时给众生带来安乐和利益，他便会立刻把那种财物布施出去。

如果有人为了自杀或杀害其他众生而来要求毒药、火柴、刀剑和酒精等东西，就不应当布施。但如果他是为了利益自己或饶益众生，而来要求毒药、火柴、刀剑或醇酒，才布施给他。

当众生来要求各种好玩而却没有道德和利益的物品，不应布施。为什么呢？布施这种东西虽然可以使他们心生欢喜，可是却使他们做了种种无益的事情。由于布施这种物品，使他们时常做出放逸、骄傲和邪恶的行为，死后堕落恶道。另外有些游戏和玩乐的器具，布施以后，不会使众生堕落恶道，也不会增长各种不善，菩萨为了使那些众生得到游戏和玩乐的器具以后，能够接受教导、得到利益而且产生清净的信心，所以才布施这种东西，满足他们的要求。

当众生来要求游戏和玩乐的器物时，哪些东西我们应当布施，哪些东西不能布施呢？所有捕捉、猎杀众生的器具和杀生祭祀的祠堂，都不应布施。各种网子、机关或（猎枪），不管是学习、玩乐或打猎，都不应布施。如果有人为了寻仇、吵架、辱骂、杀害、夺财或刑罚来借各种杀生的利器，都不应施与。简而言之，所有逼迫和损害众生的玩具或利器，都不可布施。

象马、车乘、衣服、饮食、歌舞、乐器、饰物、香鬘、珍玩、园林、楼观等器物，只要能带给众生喜乐，而又能发起清净的信心，凡有所求，都应当布施。

如果病人要求超过分量或者不适当的饮食，不应布施。甚至，当众生吃饱饭后，有嘴馋的习性，时常来求珍妙的饮食，也不应施与。

如果众生为忧愁所逼恼，而想自杀、服毒、投崖、跳水、赴火等，都不应当布施满足他的意愿。

如果想要布施自己的妻子、儿女、奴婢、亲戚或眷属都应当以委婉良善的话语，讲出道理，以使他心生欢喜、心服口服。千万不可强迫逼他，使他产生忧愁和苦恼。不可布施给怨家、恶友、夜叉、罗刹或凶暴的人以免遭到虐待。也不可以布施弱不禁风、没有气力的妻子或眷属给人做奴婢或苦力。因为这是不合情理的！

如果有凶暴邪恶的人来要求王位，也不可以施与。残暴凶恶的人当权做王，有力的菩萨尚且应当罢免他，怎么能再布施王位给他呢？

《瑜伽师地论》的第三十九卷又说：菩萨常以善巧方便的智慧行布施。假如有两个人同时来向菩萨要东西，其中一个人经济情况较好，而且生活已有依靠；另一个人却是贫贱孤苦而无依无怙。菩萨如果有足够的财物，他就会立刻布施，而使这两个人同时得到满足。但是如果他的财物不够，只能布施其中一人，无法同时满足两个人的要求时，他就会以善巧方便的话语，婉转地拒绝经济情况较好或较不需要的那位求者，而尽己所有，布施那位贫贱孤苦而无依无怙的求者。比方说：“这些东西我已经先前答应给穷苦的某人了，所以我现在应布施给他。我对您不是没有乐施的心，而是目前我实在无能为力，希望您不要对我产生嫌恨和背弃的心！”

菩萨如果有许多可以布施的财物，而且又知道某甲是一位最吝啬的富人，从来不布施所有贫病和修行人。他就会来到某甲的住处，向他问安，并且以恭敬和随顺的方式跟他打交道，告诉他说：“您如果照我的话去做，我不会让您的财物减少一分一毫，而且又能利益广大的群众。我家现在有许多财宝和施物，请您帮我满足的愿望。如果有人来到贵府，向您要求财物，您不要让他空手而返，您可以随时到我家拿取各种财宝来布施给他们。或者当有人来我家向我索取财物时，请您帮忙我布施，或者当我在布施时，您可以顺便产生随喜心！”某甲听了，心中十分欢喜，他心里想：“我的财富丝毫不会减损，而且又能满足众生的心愿，这真是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我应当随顺完成这桩善举！”菩萨以这种善巧的方式来帮助众生调伏贪吝的恶习，而且逐渐诱导他们亲自修行布施。

当菩萨跟其他众生共同住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有人生性贪吝或者虽不贪吝而却缺乏资财时，菩萨为了使他们广修福德，就把钱财拿给他们，请他们代为布施其他众生，或者做一些福利事业。菩萨处处为众生着想，而不斤斤计较自己的福德。他为了调伏众生贪吝的习性，自己没布施，而把财物拿给别人布施，他这样做，自己所产生的福德，反而更多。因为他不但调伏众生贪吝的烦恼，而且使乐于行善的人，能够实现愿望，不但可摄受众生，又可使众生善根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