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人,除了他们的光头(和袈裟)之外,就情不自禁的怀着属于在家弟子的思想。大部份时间,他们都渴望着愉快的色、声、香、味、和触,忘记了这种欲望对于他们自己的果证菩提树,是非常有害和具有破坏性的,它一定会因为缺乏营养以及持续的毒害而枯萎死亡的。
一个比丘的菩提树,必须能够坚固地挺立,它的根部深入地下,因此使它在风中无所动摇。任何对这件事曾经有些经验的人都会知道,要培育这棵菩提树苗的成长和避免破坏性的疫病和暴风雨,是多么的辛苦;想到它自己自我毒害的虐待狂性向时,这颗心又显得多么的令人啼笑皆非。这就是任何能够守护他的菩提树直到它完全长成的人所经历的情形,他们应当受到深切的钦佩和尊敬。在现代,我们有着这种人物中最杰出的尊者阿迦曼,由于严格和坚决的自我训练,他已经开发了自己的心意成为一棵完全长大的菩提树,它开花和结果,有着茂盛的叶子,给予鸟儿和人类清凉的树荫。即使他已经逝世了,回忆他的生平和他对于所有怀着真正的法欲而来亲近他的人们所作的无私的服务,永远会对所有钦佩和尊敬他的人们,给予佛法实践方面的新激励。
◎ 沙口那空城──他的相片
尊者阿迦曼在离开清迈以后,在乌东泰尼城住了两次的雨期安居。然后他被一个以前的弟子嫩朱维诺夫人邀请到沙口那空城去,那里有一群在家弟子。尊者阿迦曼接受了邀请,他们都很高兴,并在公元一九四一年底,安排了一辆车子来接他。
在沙口那空,他住在苏达瓦寺,在家弟子、比丘和沙弥们定期地前往请求开示。就在这里,为了后代和那些不能来看他的人们的利益,他被请求拍下了照片。在其它两个地方──那空拉加西马城和列特番诺区的花格旦乡,在那空番诺城(他从以前的禅师──尊者长老阿迦索的葬礼回来以后所住的地方),为了一样的理由,他接受了相同的请求,就是透过在这三个各别机缘下所拍的照片,我们才能够知道他的相貌。然而,在这项请求被完成以前,对照相师而言并不是没有不安和困窘的。好几次,因为角度不适宜,照相师要改变他的坐姿,紧张不安地来回走动于尊者阿迦曼和照相机之间,直到他们都汗流浃背。他并不是一直允许他们做这样的改变,照相师可能因此而受到斥责,这就是他们紧张和悸怕的缘故。
◎ 伟大的拳击者却是拙劣的谈论者──正精进
首先在苏达瓦寺(它在闹区里)住了一段时间,他就迁移前往那摩村的森林隐居处,那里较为隐秘,远离了闹区,在那里,在他训练和引导下的比丘和沙弥都非常地感人,都专注于以果证为目标的法义。换句话说,他们都是“伟大的拳击者”,却是“拙劣的谈论者”,敏锐于精进远甚于交谈。
每一位他的比丘和沙弥弟子都致力于精进,不是在自己卑微的小屋里,就是在经行的小径上。大约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就会看到他们出来打扫寺院或隐居区域,然后他们就把水缸注满水,以备饮用、盥洗和其它用途。在所有的时刻里,他们都是自制的,在他们当下所正在做着的任何事情里,念住和智慧永远现前。他们绝不做无益或幼稚的闲聊。在这共同的义务之后,他们就退回自己的地方继续精进。刚被打扫过的广场(全体使用的),就像森林中间一块无人居住的空地,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用闲聊来虚渡光阴的人。
在每一个比丘的住处里面或附近,都会发现他不是在静坐禅思就是在经行禅思。只有在傍晚排定开示的时间,或在早上吃饭的时候,他们才会聚集在大厅里。即使当他们外出托钵和一起吃饭时,也不会让他们自己脱离念住和智慧,绝不会东张西望或彼此闲聊。
吃饭之前,他们就停下来思惟混合在钵中食物的性质和吃它的用意,设法不被贪欲或瞋恚所克服。当吃它的时候,经常练习着自我约束,那里绝对没有轻佻的张望或是无益的闲谈。咀嚼的时候,注意不出声以免吵到别人。饭后,清理场所,清洗铜钵并在阳光下晒干一下子,才放回适当的位置。然后,他们退回自己的隐居处,以自己喜欢的方法重新开始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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