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他们个别住处之间的距离所分隔着,然而在他们和他们的禅师之间,总是有着强烈的心理联系。这也就是他们不在意距离、困难和危险,只要他们能够享有他的温煦、开示、忠告和保护的力量。既然法义的证悟是他们唯一的目标,吃、睡和其它生活方面的不便,对他们来说就不算什么了。好多次,整夜雨水湿透了全身,身体就像树叶在寒风中一直颤抖着。但是凡此种种情况都可以忍受,只要他们沐浴在一个他们所全心尊重的,有能力的禅师的辐射光中。如果聆听他们细述,就会发现他们就像野兽一样,没有什么防护和照顾,在森林深处独自忍受着艰苦。经常,他们的住处和睡处并不比动物来的好,因为那就是他们所能找到最好的了。
他们从事各种的修习方式,包括不睡;减少摄取的食物或在身体所能忍受的时段内完全不吃东西;整夜经行或静坐禅思;在危险的地方静坐禅思,例如在老虎住的山洞口,在有老虎经过的路途上,在埋葬或火化尸体的坟墓区,或甚至在高崖的边缘上。所有这些例子,目的都一样──借着强迫心意去面对它所害怕的一切,而调伏难以驾驭的心意。当它适合于他们的个性而值得以那个方法予以调教时,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能借着这些方法而成功。尊者阿迦曼自己曾这么做,因此他建议弟子们也同样做。那些修习方式,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弟子们一直沿用至今。
◎ 结果证明所有的忍耐和牺牲是有道理的
这样的修习方法自然是非常违反许多人的习惯,但是在自我改善的体系里,或是在发掘自己内在无价之宝的体系里,这是理所当然而无可避免的。就从所获得的喜乐和安稳的结果来看,在修习过程中必然遭遇到的艰难和痛苦,都是值得忍受和牺牲的,这在世俗和宗教圈里都是正确的。守护一个人或一件事免于罪恶或危险,必需要勇气和耐力。只有在一个死人(或一件无用之物)的情况下,才不再需要任何的维护或守护它。那些为了自我升华而面对所有这些痛苦的头陀行比丘们的忍耐和自我克制,非常地令人赞赏。
◎ 正法绝不会不切实际、不可行或不合时宜的
只要正法被奉行着,佛教就会继续存在,而修习正法的成果也会依照它被实践的程度,自行显示于世间。佛教是基于佛陀,透过他的修习和证悟而宣说的圣谛。他的弟子们透过相同的真实性,已经实践此因缘而收获了相同的结果,并且守护和维持着这圣谛。佛教的圣谛可以向三界宣说,不用担心它们会因为虚假而受到抗议。法的本性就是真实,佛陀就是在向别人宣说之前,透过自己的努力,已经亲自证悟了这个真实的人。如果还有任何真谛尚未被任何人所体悟或达到的话,那是因为在他自己心意中的某处有过错或缺陷,它绝不会是佛法的过错或缺陷。它是由于弟子本身的缺点,使得真理在别人心目中似乎不正确,而法义也似乎落伍、不切实际和过时了。
◎ 为无可避免作准备
让我们暂时回到头陀行比丘修习自我克制的方法上。前面解释过,这种“强烈的”修习,例如整夜静坐禅思、减少摄取食物、或在能忍受的时段内完全不吃、跑到坟墓区去、或甚至老虎窝,志在训练和调伏难以驾驭的心意,把它拉回自己里面,不让它停留在任何所害怕的外在事物上,进而确认和相信它自己的能力,并开发勇敢、平静和安宁的素养。这有点像是为了真正危急时刻,当身体将要感受到剧烈的痛苦或是被死亡所威胁的时候,所作的一场排练或准备。已经被调伏和训练过的心意,能够保持它自己而不执着于身体的情况。只有透过这样的考验,意志和智慧的力量才会被开发出来,而潜在的能力才会显露出来并发挥最大的功能。当适当地应用,配合一个修行人的性向和耐力,这种强烈的修习会有效地唤醒一个修行人潜在的特质和能力,任何情况下,无论如何恐怖,他都具备着心里的不执着和宁静,结果,一个怕鬼的修行人就不再害怕他们了;一个容易被老虎或其它野兽所惊吓的修行人,就不再被他自己的恐惧所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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