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天之后,后面部份的禅境成为事实了,就像他已经解释的一样。该省的首长来拜访他,带着一群政府官员和两个比丘趋近他,其中一个比丘是独当一面的阿迦,他是尊者阿迦曼的弟子之一。更重要的,他是禅境中设法夹他那一群人的领袖。他们来访的目的(并非像别人那样来求法),而是寻求他的合作,请求民众捐献金钱来给小孩子们建造二、三间学校。他们知道他是何等地受到民众尊敬,有了他的合作,他们就可得到多么大的一笔钱。
(这里必须注意,所有这些都是他所未曾做过的事情,而他也绝不会去做——涉及营建的工作和请求民众捐钱的事——因为他是一个比丘。)知道了他们来访的目的,他认出了在禅境中设法给他身体上伤害的这两个比丘,他后来叫他们两个来见他,开示他们,什么是一个出家人的义务和责任,什么则不是。(出家人除了为心意开发和内明之外,不为任何事情奋斗)出家人不应有像他们那样的作为。他这么做是为了他们能够更自制和念住,这才是身为出家人所应该做的本份。
这个故事是一个例子,说明了一颗已经过训练而净化了的心,其力量是何等的强大。这样的一颗心能够知道什么是隐匿的,什么是公开显示的;也能够知道什么即将发生,什么正在发生,以及什么已经发生过了。这个插曲指示着,一颗已经训练而净化的心就是法的本身,没有任何导向世俗利益的想法。尊者阿迦曼的话就像他的心,净化了所有的虚伪,它们是内明和智慧的表现,绝不是要伤害他人。
以上的故事是得自尊者阿迦曼的近侍弟子圈中的记事,泄露它如果有任何不当之处,作者在此请求读者的原谅。
◎ 他的教诲强调思想 两种弟子
有关长老阿迦曼的生活和多方面的能力,尤其是那些神通或称为超自然能力的这些记事,在这些讲求实际和现代化的时代佛教里,是值得注意的,这种能力不但奇妙而且独特。他的生活方式和他的教导方法,也是同样的杰出和独特。
在教导中,他有时会直接地说,有时他会提到某些事件,而对于它们的善和不善方面则保持默然。自从在沙里卡洞发生老比丘的事情之后,尊者阿迦曼在批评别人的思想时,就更加小心了,这无损于他做为指导者和训练者的能力,他真正地希望去帮助那些玩弄着这种有害思想的人。试着去帮助这样的人,一旦直接地告诉他,这样的想法是如何的错误,如何的有害于他自己,有时,适得其反,害多于利。被警告的人并不是经常都能够得到警告的利益,反而被深深地伤害了,完全地误解了原意。即使当这样的警告是直接地指示,也没有提到任何名字,当事者还是感到自己被“毁了”,而觉得难以忍受。一个善意的警告或建议,必须非常小心地经过慎重的考虑,才能给予特殊环境下的问题人物。另一个无心伤害的例子,就是将异性引见给比丘和其他修行的佛教徒,这也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这是尊者阿迦曼最常给予的开示主题,包括直接地和间接地,至少可以防止这种思想如杂草般的过度蔓延。另一种思想,虽然是不适当和不善的,但伤害较小,有时就被跳过去了。
开示的时间是最重要的时刻,那里必须绝对的守纪和安静,开示者和听众都是一样。才能在开示中获得丰富的利益。如果有任何人胆敢在那个时刻玩弄笨拙的、有害的思想,“霹雳闪电”就会突然地打下来,“大胆狂徒”就会被吓呆了,所有其他人也会神经质地颤抖着。很少提到名字,但是只要那个思想暴露于整个集会中,就足够让那个大胆狂徒的血液发冷。
这种霹雳闪电是顽皮、迷惑思想的最佳煞车器,它能像个加速器般地作用于念住或自制。当他们失散了的思想,如此地被查核时,有些人能够完全地撤入专一的状态,另有些人则相当地平静下来。在这种方法之下,他的听众们被迫要尽最大的努力去锻练他们的自制,或更正确地说——思想控制。如果他们不这么做,霹雳闪电会突然地打下来,或者,就像迷失的小鸡,它们会被锐眼的老鹰突然地扑倒攫获。因为他的这项特别能力,那些能够经得起他的严厉教诲——除了强调思想和心境,也重视语言和行为的人,后来都坚固地实证于心意的开发。他们跟他住在一起愈久,他们就更专注于他的修习模式和他高深的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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