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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云和尚传(17)

                  何明栋 著

当慈禧太后在长安下懿旨嘱李鸿章等作为代表与八国联军代表谈判开始后,长安巡抚岑春煊礼请德清法师在卧龙寺主法,举办祈福息灾大法会。法会开始那天,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都来到卧龙寺拈香礼拜。接着,身披大红祖衣的德清法师登坛主法,率全城数百僧众齐诵佛经,声传寺外。那场面的隆重在长安城里空前未有,一下子德清法师的名声传颂得更加热闹。

也就在卧龙寺法会举办的前后,来到卧龙寺拜会德清法师的人们络绎不断。有的请说法,有的请诵经,也有不少人要求替他们治病消灾,弄得德清法师不但难于正常修行,而且整个卧龙寺都是熙熙攘攘的,实在令人烦恼。没有办法,德清法师只好行三十六计最后一着:走!一天早课结束后,德清法师向东霞和尚告假后,悄悄地离开了卧龙寺,踏着晨光朝着终南山方向走去。

三、潜移终南山,入定半月

来到终南山,德清法师选择在嘉五台后面的狮子岩搭了一座茅蓬。茅蓬虽然很为简陋,加之山上又缺水,德清法师只好化积雪为饮水。又开了几块地,种上几种野菜。每日劳作修禅,修禅劳作,虽是不轻松,但对德清说来犹如笼鸟返归自然,池鱼再入大海一般,与14年前即清光绪十二年(1886)在此修行结束离别时的心境大不一样,虽然山依然是山,水依然是水,但却感到情感有异,禅味浓郁。在这里没有闹市的喧嚣,没有名利的束缚,不为往日行实所奴役,更不为那些世俗庸人无间断的哀求和包围,不受仪制的拘束,没有世俗的烦恼,德清法师陶醉于这样的“锄云种出松千树,汲水携来月一瓢”的生活。时间仿如山中飘渺浮荡的云气,在缓缓地静悄悄地流逝,可是德清法师总是感到自己似乎也与这一片旷怡变化无穷的大自然化为一体。然而,尽管德清法师想避开世俗,躲离烦恼,可是事与愿违,不知怎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没多久又有一些善信竟不远数百里而来到山上寻找,仍然是说法、讲经、治病、消灾、祈福。德清法师又一次地思考这一切,念叨自己要从头做起,摆脱这些。同时,德清法师也反复检讨自己的往昔,过去的修行是过去了的,跪拜朝五台和孤身游印度礼佛陀圣迹,都已经过去了,自己要这些虚名干什么呢?每每想及于此,德清法师往往忍不住而哑然失笑。思来想去,德清法师又一次地悟透了,信众们之所以还会不远百里甚至更远地来此寻找自己,是因为“德清”这个法名张扬太大了,自己不能再用这个法名了,以兔总为虚名所累。

一天早晨,下了早课,德清法师仁立在茅蓬外的岩石旁,望着天上飘浮的云气,猛然间在脑海中闪现这样一条道理:世间法、世间相、世间名,一切的一切都是如同这些空虚的云气一样空虚。对了!德清一次一次地思考,确确实实地悟通这条道理。从另一方面看,德清法师对飘浮着的空虚的云层仰慕不已,它们是那样的潇洒,那样的自由,自己也当以此为楷模。于是,德清法师想到了就以“虚云”为自己的法名,而且没花多少思索即定了下来,希望别人不要再去寻找、干扰德清,往日的德清不在了。

改名成为“虚云”,禅修更为精进。世界恬寂万分,禅味悠悠沁心。虚云和尚在终南山每日凌晨起床,潜心习禅,无人干扰,没有烦恼,道业日隆。时间过得更快,转眼又到了岁末年终,终南山峰全是积雪,气候格外的寒冷。虚云和尚依然每日在茅蓬内坐禅习定,感到无比清静光明。腊月里的一天,虚云和尚掘开积雪,挖了几个自种的芋头,洗净放在瓦釜里煮着,底下烧着枯柴干枝,火光跳跃,锅中的水就是久久不得沸腾。虚云和尚又投了几根柴枝进去,或是柴枝未干的原故所致,投柴之后火不见增大反而似乎小了些。虚云和尚也就没再予理会,就在火堆前跏趺而坐,等待芋熟。

谁知这一坐,虚云和尚竟不知不觉进入定中,一切都没有了,就连对时间的流逝也没有感觉了,转眼就到清光绪二十八年(1902)的春节,山中的众同参相互拜年,大家都想起很久没有见到虚云和尚了,就一同踏着积雪来到茅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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