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给你们介绍一下,从我进佛门到现在这五十年佛教演变的情况,促使你们发菩提心,增强你们的责任感。咱们湖北清凉山佛学苑现在经常唱革命歌曲,激发大家正气上升。还唱过去的《毕业歌》,我把内容改了一下,就是号召每一个佛弟子,大家起来担负起佛教的兴亡。我们如今经常听到一些非常使人感伤的话,看到一年年正法在沦亡,令人感叹万分,比如说这个地方本来有正法的气氛,是正知正见,可是老一辈死了,年轻一代上台了,就变样了,正法的气味闻不到了,那就是正法在沦亡。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佛教今天这么衰弱,难道我们每个佛弟子没有责任吗?在十年前有人就说我在拼老命,我朝他笑笑:我老命都要拼,你小命还不拼?大家要团结起来,团结在释迦佛的旗帜下,团结在振兴、弘扬正法的旗帜下。如果邪知邪见、魔道、外道、以及佛门里正法的反对派团结得很好,而我们一盘散沙,那岂不是加速佛教的灭亡?你今天假如有责任感,那还有你自由散漫的自由吗?每个佛弟子都应该对释迦佛负责,对一切众生负责,对弘扬正法负责,对将来自己修行成就证果成道负责。
当年佛教青年会里几个老前辈,我所接触的只有两个,一个就是陈海量居士,我到他家里去过。陈海量居士为人非常谦虚朴实,他的心完全献给了佛教弘法事业。还有一个是郑颂英居士,我也到他家里去过。那一年佛教书店还没有恢复,郑颂英就发心印书,我想请几本书,头一次到他家,请完了算一算成本,我就付了一个整数。我就跟他说:余下来的钱就不用找了。郑颂英非常严肃认真,他就问我:“那么你算助印喽。”我说“好,我算助印。”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就在报纸上写了“傅味琴”三个字,他吃惊地说“你就是傅味琴啊!”
我想在当年傅味琴的名字很响,不是香,而是丑,多少人在恶意诽谤我,制造谣言,在我脸上抹黑,他们堵塞了我在佛门里弘扬正法的路。所以我以一颗菩提心弘扬正法,能有现在的成绩,这完全是冲破重重包围自己闯出来的。后来清定上师就叫我给学《文殊法》的人讲法,其中有些是知识分子,慢慢有些大学也邀请我去开讲座。奇怪,当年佛门里排斥我,而社会上却欢迎我,上海排斥我,全国各地倒反而欢迎我。
如果这种风气不纠正,正法很难弘扬开来,佛门风气不转好,个人的成就也没希望了。对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这几年来我到处在讲“佛弟子是一家人”,既然都是佛弟子,为什么要排挤、诽谤、打击?要知道兄弟姐妹不团结,闹斗争,父亲心里难过啊。释迦佛看到佛弟子这样,他在掉眼泪啊。我要说明我是不还手的,我也不还口。所谓佛门斗争还不是我执、法执的斗争?或者是宗派名利斗争。对这一切我是感触万分,我今天能够走上这样一条弘扬正法,培养人才的路,跟我当年在青年会受到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郑颂英居士后来对我看法完全改变。有一次在路上碰到我,他问我“外面都说你出过家的。”说我闲话的人完全是无根无据的。说我出过家,那就等于说我今天还俗了,还俗是倒退。我说我没出过家。又问我:“听说你在外面教气功。”我说我气功根本不学的,我咋教气功呢?我教的是禅定啊,也讲一点佛法的理论。
“哦,你教的是定慧。”我说“是的是的。”所以从前的老一辈心地非常宽大,有不了解的地方,他不盲目跟从,有机会他就向你了解,了解清楚了,他马上就转变。今天某些佛门里的一些人老气横秋,固执不变,也不了解,却拼命在胡说八道!年青一代往往也跟着胡说个痛快,这就是形成如今修行人素质低劣,佛门难以团结的一个因素。
也可以说,我是继承了当年佛教青年会的精神。我们今天在各个地方弘法培养人才虽然没有青年会这块牌子,可是在我周围都是青年人。青年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像我这样已是西沉的太阳,最多发挥些余热。我每天早晨都在担心,像我这样弘法培养人才,这个功德能不能顶得住我不再堕恶道?因为每个众生过去世都不知道背了多少罪过,过去世我们都诽谤过三宝,哪可以作一个没有头脑的佛弟子,有你想得这么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