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鲁梅仲群访问汉地期间,他已画好了十八幅唐卡。其中除了鲁梅以汉地十六尊者雕塑像作模特绘制的十六尊者以外,还有一幅释迦牟尼像唐卡和一幅居士羯摩扎拉像唐卡。这些唐卡是鲁梅仲群-天一幅绘制而成的,在他返回时将十八幅唐卡带回了西藏、供奉在查叶尔巴寺。鲁梅仲群还带回了一部从汉地文书部获取的《弥勒授记经》抄本和一份汉地皇帝邀请十六尊者入中原讲法的邀请信抄件。这封信的抄件在《丹珠尔》大藏经中可以见到。虽然我把《弥勒授记经》作为一个参考文献来多次使用,但并没有看到这卷经的原始抄件。我只好从记叙十六尊者的众多著作中将其中引用的《弥勒授记经》原文汇聚起来加以利用。
在十六尊者的崇拜和祈供传遍西藏地区后,制造尊者的造像(无论是雕塑还是绘画)逐渐变得盛行了,下文将叙述一些事例,这些事例有助于说明十六尊者信仰在藏地传播的情况。
据说在嘎木雅王统治期间,康区流行大疫,用任何办法都无法缓解禳除,最后一位信徒向十六尊者祈愿、敬献供品,就奇迹般的康复了。
另一件奇迹也发生在嘎木雅王统治时期。其时,霍尔人包围了噶木雅王的城寨,而且断绝了城寨的供水。在这种情况下,嘎木雅王和他的上师祈求十六尊者佑助。作为对嘎木雅臣民祈供的回报,十六尊者幻化成一位满面尘霜的僧人指着一个地方说,那里可以找到水。当众人掘开之后,果然发现了一眼清泉。多亏了这一股泉水,嘎木雅城堡才没能被霍尔人所攻破。诸如此类的事例,以及祈求尊者的人所得到的益处是举不胜举的。在康区有很多的寺庙都是为十六尊者而修建的。
公元9世纪朗达玛灭法之后,六位学者由卫藏来到康区。他们在康区居住期间,听到了很多十六尊者的事迹,并在各地为十六尊者造像,造像的地点包括康区,也包括他们各自的家乡。
拉萨大昭寺的扎西赤郭殿或乃久拉康,供奉着释迦牟尼佛和十六尊者的塑像。这些佛像是在萨迦派专权时期由奔钦旺秋佐珠出资塑造的,依照的模特是属于中原皇帝的那一套十六尊者像。
噶当派的格西色几普巴也出资为十六尊者造像。他为尊者造像的目的只是为了给那些祝颂尊者的人们带来益处。色几普巴采用查叶尔巴寺藏的唐卡作为造像模特。据说色几普巴因此善举得到了十六尊者的佑护和恩泽,赐以长寿,他果然活到了九十二岁。
阿底峡尊者倡导了一种新的十六尊者像画法,画中的十六尊者身穿三片式的印度僧衣。这类作品直到1950年西藏和平解放时还可以见到。
阿底峡尊者的两位弟子翁绛曲穷乃和布多瓦仁钦色以及其他噶当派的格西也出资为十六尊者造像。格西布多瓦还告诫弟子不论使用什么材料都要给十六尊者造像,只为十六尊者建小庙是远远不够的。为了表示对十六尊者的最重敬仰,也为了使今后的众生能有机会表达他们对十六尊者的祈愿与敬仰,就要为尊者造像。
为了祈求十六尊者的佑护,需要进行一定的观修实践,举行相应的祈祷仪式。这些修习和祈祷的方法都是由上师直接传给弟子的,一代再传一代,从阿底峡尊者开始直到现在一直没有间断。阿底峡尊者将秘传的祈祷方法传给随他进藏的三位弟子之一。这位班智达弟子又将它传给翁绛曲穷乃;翁绛曲穷乃又传给了布多瓦仁钦色。
有很多文献记述了发生在阿底峡尊者和十六尊者之间的一些奇迹,其中一些还被人所亲见。
当阿底峡尊者在查叶尔巴寺居住时,一次他吩咐厨师阿乃绛曲仁钦多准备一些额外的食物。厨师问:“准备多少食物?”
阿底峡尊者回答:“够十六个人吃的食物。”
“如果准备那么多的饭食,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请你让仲顿巴快来给我当个帮手。”阿乃绛曲仁钦请求道。
阿底峡尊者回答说:“仲顿巴已经去邀请十六尊者了,他不在这儿!”
阿乃绛曲仁钦简直不明白阿底峡尊者为什么这样回答。
过了一会儿,仲顿巴拿着香木和拂子回来了,他禀告尊者说:“上师,十六尊者已请到此处!”
仲顿巴说完之后,十六位上了年纪的僧人走上前来依次向阿底峡尊者颔首致意。此后,由仲顿巴满怀敬意地侍奉十六尊者用餐。餐毕,阿底峡尊者说:“现在让我们大家一起来奉行佛法。”
在当月的第十五天,他们举行了一个特殊的仪式,规定每月的第十五天和第三十天举行仪式。阿底峡尊者向十六尊者表明了自己的心愿,并指示仲顿巴送十六尊者返回。
(诺尔西绕著
谢继胜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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